第176章 终点·起点

“啊?”

“不是全部,他们的目的我明白了,召唤旧神,占领里伦敦都是铺垫,他们是为了打造新的时间树。”

“为了什么?”厄休拉无法理解:“那个树不是就是一个表吗?"

"好几个世界与时空共有表。”艾瑞克有些心虚道。

“!”厄休拉狠狠捏了他的爪子一把:"这种事情要早说啊!“

“如果通过时间树心作为媒介,跨越时空是有可能的,但是理论上只能回到过去,而不可以去未来。"艾瑞克解释道:“但是谁也没有成功过,只是有这么一种说法,只流传在阿瓦隆内部,这还是因为岛那边发现异星的出现和它有关系才这样推断的。”

“那这个东西又是?”听到这个理论,厄休拉抿了下嘴。

艾瑞克研究了一会这颗散发着光明的小”流星“,突然抬起了与厄休拉相握的手。

“要不要赌一把。”年轻的侦探说:“他们推我们到这一步总不会害我们的。”

厄休拉知道,这个他们说的是她与艾瑞克的父母。

“那就赌一把。"女巫小姐深呼吸道:“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如果还畏畏缩缩的,那我们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探究真相了吧。”

她顺应着艾瑞克的力度,与他一起握住了那颗被困住的流星。

一时间,与流星的光芒完全相反的黑暗缠绕了上来,痛苦的哭声,不甘的怒火,扭曲的疯狂,一切与美好相反的情绪缠绕上来,她的眼前闪过了很多人的极度清晰的影像,不同时代服饰的,最终停留在了一个虚影上。

“那是罗斯小姐?"

"我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艾瑞克捂住了心口,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比厄休拉对这些情感的与画面的承受力更弱一些,厄休拉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几乎要站不稳了,赶紧单手托了他一下。

”它吃了那些人的梦想,或者说是灵魂,钟塔的疯子们最终的归宿原来在这里。“

“罗斯小姐也?”厄休拉惊讶道。

“她应该是最后一个目标。”艾瑞克咬着牙说:“里伦敦要活过来了,是一个天大的谎言,我们都被骗了,唯一想活过来的只要这个东西。”

“影怪们不愿意来这个地方确实是因为会被吞噬,但是他们被吞噬的原因可不是因为同为影子,而是因为它们同为”恐惧“。”

“都是以人类的恐惧与幻想的情绪为事物,只不过这个东西更加贪婪。”

“那我们要怎么毁掉它。”厄休拉想了想问:“它好像已经有自主意识了,非常成熟,也懂得伪装。”

“……”

“怎么了很难办吗?”厄休拉见艾瑞克沉默了追问道,对方依然没有吭声,于是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所以这次是换我喽”她笑了:“有没有感受到我上次的心情。”

“不一样的。”艾瑞克艰难地开口:“不一样的,我是有把握,可你……”

“艾瑞克,说起来异星的到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厄休拉突然换了话题:“这个世界是为什么要让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到来呢?”

“我觉得我好像可以触碰到那颗你说的树心呢~”

厄休拉坚定地松开了与艾瑞克一起抓住那个闪亮的“恶魔”的手。

将因为那些负面情绪和魔力冲击变得虚弱的侦探先生温柔地推开了。

随着她的动作,一颗金色的水晶质地的物体从那颗“流星”里脱离了出来。

“流星”随之光线暗淡下来,最后变成了一团黑洞一样的扭曲物,它还在挣扎,试图拉扯回树心。

既然她可以碰到……

女巫小姐有了一种了悟,她捏住了那个东西,用了最大的力气。

咔嚓一声,什么破碎了。

厄休拉周围的一切虚幻了起来,她可以感觉到自己与艾瑞克的灵魂联系慢慢消失。

“再见,我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

恢复自由心树心爆发出刺眼的光,吞噬了少女,然后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战场上,作为基础的棋盘突然消失,对于不属于这个空间的生物的压迫突然加强。

空中妖魔们发现自己突然没办法停留在空中了,那棵为它们提供了自由活动的力量的黑色树被光之树飞快地吞噬,支离破碎。

亚度尼斯骂了一声,他看了一眼那个自称里伦敦的疯女人,扭头就走。

“你是不是忘记还有我了。”苏菲·布鲁诺笑道,她的手里握着一柄匕首,直插进了亚度尼斯的后心。

“真是傲慢啊,这位先生。”

亚度尼斯试图弹开对方,然而却发现根本没办法挣脱。

“你应该感到荣幸哦,这把匕首据说可是在埃及杀死了一个觉醒新神。”

“所以四舍五入你也算完成了成为神的愿望呢~”苏菲小姐刻薄道。

“埃及”亚度尼斯感受着那股熟悉的力量:“厄休拉·华生的那把吗?”

“真是荒谬,你们明明只是……人……类”他身上人鱼的特质退去,力量溃散,最终倒在了地上。

“你们该回去了,这里不适合清醒的人类久呆。”“罗斯小姐”安静地围观了这一幕后,对苏菲小姐说。

“可我要去找厄休拉……”

“啊!”

苏菲小姐猛然从床上坐起:“我要……”

“我要去找什么来着”她呆呆地看了一会自己熟悉的鸭绒被,陷入了沉思。

“苏菲,你在鬼叫什么!”她二哥的声音从卧室门外响起:“起来了就下楼吃饭。”

“哦。”苏菲小姐抓了抓头发,有气无力地答应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总觉得做了一个好长的梦,但是记不起来了。”

黑天鹅杂货铺,妖精老板头疼地看着地上破碎的镜子,和突然出现在他库房地面上的少女:“啊,可真是麻烦啊。”

在火车站,华生医生领着一个皮箱,跟着福尔摩斯进了一个车厢。

“到底是什么案子啊,要这么着急出发。”坐定后他好奇地问自己的朋友。

“一个你绝对感兴趣的类型。”福尔摩斯笑道:“非常适合作为你下一篇文章的题材。”

“到底是什么”

“闹鬼。”

“哦,福尔摩斯。”

“委托人的信就是这样说的。”福尔摩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好的信纸,递给了医生。

“事情很棘手吗?”华生医生接过信问:“出发前你让我带够一个月的衣服。”

“不棘手,我已经有眉目了,到达当天就可以解决。”

“那……”

“当然是度假了!”福尔摩斯大笑道:“那可是巴斯啊,你不总劝我应该偶尔脱离工作好好疗养一下,英国难道还有比巴斯更合适的地方吗?”

“等一下。”华生医生听到自己的朋友这么说却并没有感到欣慰,反而语气严肃起来:“我记得艾瑞克好像刚刚开学吧!”

“他可也带了一个月的衣服!”

“哦,这个,他考试没问题,至于平时学分,他也得到了特殊审批。”福尔摩斯回答:“偶尔我们也要体谅一下年轻人,艾瑞克他可是……”

“差点就真失去自己的未婚妻了。”

“……是前未婚妻,我记得他们两个已经分手了。”华生医生翻了个白眼:“这还不是你们几个的闹得,直说不好吗?”

“非要吓孩子。”

“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也只是一个阶段执行人而已,罪魁祸首是他们两个的父母。”福尔摩斯摇了摇食指。

“……”华生医生也想到了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个由艾瑞克母亲留下的叙述整件事情真相的纸条,不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