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端着没有酒精的果汁觉得气闷,就一个人跑去酒店天台透气,十分钟后种岛也上来了,说你这么不合群可真让人头疼。
仁王眨了眨眼,却连无辜的表情也做不出来。
他很累,没有理由的。
“是因为我吗?”种岛凑近了,虽然是谈笑的问法,却还带一点关怀的。
仁王忍不住想,这时候你又跑来问我。
“是怎么看出来的?”他问。
种岛伸出一只手在他脸侧碰了碰,食指点了点他的唇角:“你是说这个吗?”
“……puri.”
“这就是我需要教导你的事了,对吧?”种岛笑出声。
他们在那个天台上有了第一个吻。虽说是被种岛称为“教导”,但仁王也不至于太落下风。他恍惚着想,这是什么没道理的争锋相对的战争啊。
3、
其实也没怎么约会。
不过提早确认了大学提前录取的种岛,几天就会来神奈川一次。
他也不避讳被立海大的正选们拉去当陪练,只会在所有训练结束后拉走仁王。
柳有一次感叹,说仁王,你和种岛前辈关系真好。
仁王愣了一下,含糊地应了。
他总不可能说,他们这只是在实践“约会”吧?
反正项目也就是种岛把他拉去网球俱乐部再做点什么“特训”,就好像这个前辈认下了“教导”这个词以后真的兢兢业业做起了教导者。
托这位“热心善良”的前辈的福,他的网球技术确实在很短的时间里突飞猛进了。
迹部财团所属的网球俱乐部就算是神奈川的连锁店也足够豪华,仁王和种岛两个人挤在同一个洗澡隔间也不觉得逼仄。
仁王在水雾里盯着白瓷砖贴片,有过那么几次想问种岛到底想要什么。
不管从哪里算,到目前为止,他都被特别关照了。
“当前辈上瘾吗?”
种岛对这样的问话,报以这样的回答。
“你说话带刺的样子也很可爱。”
仁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4、
现在仁王坐在自己宿舍的床上,反手锁了门的种岛则在窗前的位置站了一会儿。
深山里的秋天,温度要更低一些,就算太阳从窗外照进来也没有太多暖意。
窗外正对着的树上蹲着一只说不上品种的鸟,自顾自梳理着羽毛。
“别看了,快点吧,下午还有训练。”仁王说。
种岛啧了一声:“下午训练也是四点后,还早。”
但他还是抬手拉起了窗帘。
于是房间暗下来,室内温度仿佛也降了两个摄氏度。
仁王给坐到床沿来的种岛让了一点位置。
“我像是一个工具人。”种岛语气里带着抱怨。
仁王轻哼了一声,嘴角带着讽刺的弧度:“是你说要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