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麻烦的就是来宾的安排,之前的项目基本都是老一套没啥说的,唯有这一条不同,人的社会属性是在不停变动。
日本的阶级相对森严,普通信徒和要区别对待,中更有讲究。
越是身份高,地位高的人,越在乎信仰,不一定是真的信,至少不希望因为不信而影响自身。
这些人该如何安排,谁的坐次更高一些?谁位置更好一些?谁占的地盘更大一些,一个考虑不周就有可能留下芥蒂。
与忍者、剑士、阴阳师这些与台面上瓜葛不深的职业不同,神道因为牵扯信仰,与世俗联系紧密,这也成了神乐家的一张护身符。
这是绝对不能出差错的一环,因此当侍奉部的“普通”成员收到邀请,说自己有一个席位的时候,所有人都惊了。
哪怕只是一个边角的,不起眼的位置,说出去也足够吓人。
看看周围都是些什么人?
某某大公司的社长全家;某某国会议员,还得是有一定分量的,凑数的不算;某某社会名流,泰斗级的文化人物(日本文化人地位普遍比较高)。
我们三个未成年人何德何能能坐在这里?
虽然最后还是来了,穿着认知范畴内最正统,最不丢人的衣装,却是如坐针毡,拘谨无比。
比企古八幡收起了愤世嫉俗,由比滨结衣不敢在拿手机拍拍,雪之下雪乃表现出最为完美的仪态,生怕有哪里做得不对。
坐到后来,整个人都僵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快坚持不下去了。”终于,由比滨结衣忍不住道。
“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从来没想过祭典会是这么可怕的事,比现充还可怕。”
比企古八幡的眼睛像是死了一个月的鱼,参加祭典前才只是死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