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戴着口罩跟帽子,坐在轮椅上看花,看蓝天白云,看拱门前那位高雅深致的男人。
别的不说,戚以潦没有折磨病患的嗜好。
“外面的空气好不好?”戚以潦没看茭白,他在看灰墙上的小虫。
“好啊。”茭白呼气吸气,“跟屋里不是一个级别。”
“所以说,健康多重要。”戚以潦低笑了声,和和气气的唠家常一般。
那小虫子终于爬到自己的小窝。
回家了。
一只手伸过来,捏死了它。
很小的尸体落在了地上,何其脆弱。
戚以潦俯视了片刻,皮鞋踢了点土,将那小尸体埋起来。
却在下一刻,碾了上去。
泥土跟尸体全都在他鞋底碎烂。
他拿帕子擦拭手指,声音既温和又淡:“你恢复的很好,下个月就可以做一些活动了。”
茭白知道自己的情况,戚以潦给他安排的理疗师很厉害。
“小白,”
拱门那里传来戚以潦的喊声,他说:“给叔叔读几页书吧。”
这太突然,茭白只来得及看一眼吊着脖子的白猫,什么话都还没说,刚才不知站在哪的章枕就送了书过来,眼神还特复杂。
“好好读。”章枕很小声地叮嘱完就撤了,他头上的纱布已经撤了,留了个疤,美感倒没有被破坏,就是多了几分粗糙沧桑的性感味道。
茭白一看书就想变成蝴蝶飞走。
妈得,是佛经。
抄经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