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非眼珠子迟钝地转了转,心说:难怪。温信阳不可能没将人调查清楚,可就算拿着儿时照片核查比对又如何?怎么可能会想到对方居然早有预谋,甚至不惜做到整容的地步?
而对方眼下居然毫不隐瞒,全盘托出,就说明他没打算留活口。
池云非闭了闭眼,声音艰涩道:“你如何对我都无所谓,可孩子还小,求你饶过他吧。”
池云非头一回用“求”这个字,伸手捂着炀炀的耳朵,道:“他什么也没听到,往后日子还长,慢慢就会忘记今日的事……”
郑罗哈哈大笑起来,道:“池少爷,你可真是够天真。斩草要除根,我恐怕不是第一个跟你说这话的人罢?他是温家后代,而我要对付的就是温家,等解决了你们,我再收拾那个老的……”
“是郑其鸿让你这么做的?”池云非无力地问。
“他?他懂什么?”郑罗不屑一顾,“只知泡在温柔乡中,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不过我也不在意大总统的位置,比起当出头鸟,躲在暗处看你们自相残杀有意思多了。只是老郑若被你们拉下了马,让北边那位得了意,我的日子可就没这么好过了。”
他耸耸肩:“勉为其难,帮我那废物爹擦屁股罢。”
池云非心下一片茫然,但又抱着一丝侥幸。
温信阳来时就备着好坏两种计划,也许还有转圜余地,他要相信他的将军。
车开了许久,终于抵达了城南一处小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