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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云非抱着炀炀,面无表情地坐进了车里。

旁人围上来递给郑罗纸巾,又拿了医药箱要给他检查腿,皱眉道:“不要紧吗?我去叫大夫。”

“不碍事。”郑罗,这会儿又成了王琨那副温顺低调的平和神情,没脾气似地笑着,“我得带他回去复命。不能让那位大人久等。”

“子弹穿过去了,还好。”旁人全然不知那位“大人”就在他们眼前,速度飞快地给郑罗消毒缝合包扎好伤口,又低头往车窗里瞧了眼,“这两位就是温信阳的男妻和儿子?好好一个将军,娶个男人作甚?”

“这可轮不到你我操心。”化身王琨的男人拿纸巾按了按额头,擦掉眼前的血亲自开车,笑容可掬,“辛苦兄弟们了。”

“注意安全。”对方拍一下车门,目送车辆驶远。

漆黑的夜,出了街口连鸟雀野猫都没了声息。

只有打更的人揣着酒壶,慢吞吞地呼喝,声音悠远洪亮,已快寅时了。

郑罗看了眼后视镜,笑眯眯地:“饿了吗?给你买点吃的?有家糕店开门挺早的,这会儿去能赶一锅新鲜出炉的白糕。”

池云非不作声,双目无神,愣愣地看着窗外。

炀炀趴在他怀里,不敢抬头,双手紧紧揪着池云非的衣襟。

郑罗又道:“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能隐藏身份这么久?我在国外待了很多年,少年时期骨骼尚未定型,最容易改变外形。我整过容,我的替身则整容成我原本的样子。当然也不是完全相像,有一点像就行了,毕竟少年人远走他乡,等再回来物是人非,同幼年时期长得不太一样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