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香穿着戏服,袖口遮掩了修长手指。他朝旁边的下人点了下头,对方走上前来打开锁为宁婉香翻起盒盖,就见里头是堆得满满的银票,印着岳城银行的红章。
“岳城无人不知洪老爷是出了名的孝子。”宁婉香挥了下手,下人将盒子收了,“回去告诉洪老爷,我明晚定准时赴约。”
“是。”
台上这会儿在过渡,一个说单口的打着快板儿,一身灰布长衫,剃了光头逗得观众哈哈大笑。
宁婉香转身去了二楼包厢,推门而入的瞬间,就察觉气氛不太对。
包厢很大,凭栏边挂着白纱,屋里摆放着书架和博古架,架上堆着不少精致瓷器,墙上挂着一把古琴,角落摆着盆栽;正中间则是一张大圆桌,这会儿摆满了吃食和上好的女儿红,而桌前围满了人,都是岳城知名的纨绔少爷。
按理说,这种场面早该不醉不归,一群人闹个天翻地覆,满地是摔碎的瓷器都不足为奇。
可眼下房间里却静悄悄的,气氛几乎凝滞了。
宁婉香一头问号,再看向坐在凭栏边一边吃桔子一边听单口的两人,心下瞬间了然。
他忍不住弯了下嘴角,躬身行礼:“婉香见过将军和各位少爷。”
桌前如坐针毡的众人终于看到了救星,一个个就要放下筷子起身,道:“宁爷刚才唱得太好了!来来!你坐!”
“这屋里有些热,正好了我出去透透气……”
“池少不是最喜欢听宁爷唱曲儿了吗?宁爷来了,让他单独给你唱一个!我、我去个茅厕。”
“要没酒了,我去喊人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