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信阳既然醒了,池云非也不再多留,同宁婉香告辞后跟着将军离开了。
出了酒楼,外面的凉风让人清醒了不少,夜色安静,皎洁月光照在地上,远远地看着像在石板路上投影出大片的白河滩。
炀炀玩得累了,在温信阳怀里睡了过去。
温信阳走了几步,道:“明日我回军营,你……”
池云非看着他笑:“怎的?一个人在军营空虚寂寞冷?想让我继续去陪你?”
温信阳偏过头咳嗽了一声,不自在道:“我是瞧着你朋友遍地,想让你注意……”
“是,是。”池云非挑眉,“都嫁人了,得保持交往分寸,是吧?”
温信阳欲言又止,路过他们成婚那天的泡桐树,迎亲的事还历历在目。
那日他骑着马来接池云非,池云非一身大红喜服,笑容灿烂,眸如星子,他却对他说了不少冷漠的话。
他突然道:“之前的事,我有不对的地方。”
池云非:“?”
“交朋友是你的个人自由,我只是……太过在意温家的名声,怕你惹出麻烦。”温信阳道,“跟你相处这么久了,我知道你不是外界传闻里那样的人,你有自己的原则。”
温信阳沉吟片刻,下了什么决心似地道:“以后我不会再这样限制你,你可以做你想做得事。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遇事要冷静,不要冲动……”
话音没落,池云非一个助跑扑到了将军背上,温信阳差点被勒得摔倒,炀炀也醒了,从温信阳怀里探出头,视线同他池哥对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