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非抱着他的腰身,免得小家伙摔下窗去,一边同温信阳聊天。
他们难得这样轻松地聊上一会儿,都是些鸡零狗碎,不着调的东西,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跳转得特别快。
温信阳坐在一旁,偶尔应一两声,不应池云非也能自顾自说下去,半点不觉得尴尬。
温信阳累了几日,听着池云非叽叽喳喳的声音困意慢慢上来了,只觉得浑身都很放松,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记得了。
等他醒来,酒楼都要打烊了,快宵禁了,楼下稀稀拉拉没几个人影,池云非和炀炀也不在包厢里。
他抹了把脸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盖了薄毯,脑后也枕了软枕。
太稀奇了,他居然毫无察觉。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茶有些凉,刚好醒神。
然后他走出房门,跟人借了毛巾擦了把脸,又问了池云非的去向。
“池少爷带着小公子在楼下。”店小二恭敬道,“将军放心,楼下没什么人了,不会冲撞到小公子。”
温信阳点了下头走下楼梯,看到了大厅里正和人聊得开心的池云非。
温念炀在一旁和另一个小孩儿玩,那小孩儿看着比温念炀大几岁,穿了戏班子的衣服,头上还顶着个帽子,正同炀炀翻花绳。
温念炀第一次玩这个,稀奇得很,肉乎乎的小手显得有些笨拙,但学得很快,池云非不时在旁边夸奖他。
而在池云非身边站着的,是个玉面书生似的男人,身材高挑,皮肤比池云非还白皙娇嫩,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带了点卧蚕,看起来脾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