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兵提着桶过来冲洗,刘庆川在门口点了根烟,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盯着被从主帐里抬出来的尸体。
男人喉咙被割破,大睁着眼睛死不瞑目。他穿着城北大营的制式衣裤,配枪完好,显然是毫无准备被一刀毙命。
这两人是同伙,可为什么另一个要杀掉这一个?是怕逃不出去,被牵连吗?
刘庆川深深呼出口烟气,低声吩咐旁边的人:“去拿些点心和热茶来,再找几个玩具来。”
小兵点头:“是!”
很快,副官匆匆赶来了,他从马上一跃而下,满头大汗,身后还跟着封影。
“报!”他大喊一声,就要在温信阳面前单膝下跪,“在营地北边五十里左右失去了刺客踪迹……”
温信阳挥了下手,示意不用跪起来说话,那副官气喘吁吁,道:“封影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
“说。”温信阳脸色冰冷,一点下颚,无机质的黑眸仿佛深潭里藏着的一颗明珠,汹涌怒火被他尽收眼底,教人看不出喜怒来,“为什么没追上?”
封影脸色也不好看,抱拳行礼道:“那人早有准备,营地北边粮草后藏了一匹好马,还有一只被裹起来的蜂巢。他上马后扔下蜂巢,我们的人被蜇伤不少,马儿也受了惊,这才……”
封影咬了咬牙,道:“属下射中了他的小腿,他跑不远,现在派人跟着血迹追还来得及!”
“追!”温信阳面无表情道,“再从巡逻队调几只猎犬,马上去!”
封影肃然转身:“是!”
待封影一走,副官也想跟着离开,被温信阳冷冷叫住:“营地布局是你在安排,他是怎么光天化日摸到主帐来的?哨兵和护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