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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温信阳把他抱上床,小心地上了药,他才回过神来,含着眼泪羞愤致死,直想找个地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有些事是经不住细想的,过去就过去了,但细想起来就很辣眼睛——譬如他那一嗓子杀猪般的嚎叫,譬如他抖得跟发病了似的,还揪着将军的衣服哭得嗷嗷的。

再譬如,温信阳之后说得话。

温将军点亮了灯,神色意义不明,给他盖上被子说:“是我不好,你先睡,我还有点事……如果明日还不舒服,我去帮你找大夫。”

然后就走了。

主帐里温暖如春,他的心却仿佛被丢进了寒冬腊月,整个人都被冻住了。

“他肯定不喜欢我了。”池云非放下药瓶,目光落在地板上,难得沮丧,“哪儿有人在那什么的时候……嚎得跟杀猪似的。”

箫棠:“……噗。”

池云非幽幽看他一眼,箫棠忙捂住嘴,摆了下手道:“别多想,可能他只是觉得内疚。”

“……我完了。”池云非捂住脸靠近椅背里,喃喃,“我完了,他一定会觉得还是女人更好。他会不会以后都有心理阴影了啊?”

箫棠呃了一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迟疑道:“这也不是没可能。”

池云非从指缝里看他:“你这能叫安慰人吗?!”

“这不是你问的吗,我只是说实话啊。”箫棠耸肩,“我见过这样的人,以为自己可以和男人上床,结果一脱衣服看见那玩意儿瞬间就萎了。生理反应骗不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