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是他发过去的,无论大事小事,撒娇耍赖,他都会回。
这样的日子不太好过,不安的感觉在谢省心里像野草一样疯长。
好在剧组拍摄任务很重,让他大部分时候都没有时间去想太多。
他们重逢后,云漠的第一个生日,这一年的11月11号,谢省依然是通过信息发了生日祝福。
十一月下旬,云漠回国,那天他从机场直接到了酒店,但怕影响谢省工作,只把消息告诉了孙小圈。
天气已经很冷,谢省下了夜戏乘保姆车回到酒店,带着一身寒意敲开了云漠的房门。
云漠站在房间里,拉开门的一瞬间就被人狠狠扑了一把。
他后退了一步,因为身体紧绷用力来承接谢省的冲力,因而发出了一声难以压抑的沉闷哼声。
谢省熟悉那样的声音,在表演时,这是代表忍耐痛楚的声音。
他忙从云漠身上下来,后退了一点打量他。
云漠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端倪。
他含笑看他,眼神炙热,可是脸色却有一点苍白,大冷的天,额头沁出了一点细细的汗来。
他比回去前更瘦了,但精神看起来很好。
“哥,”谢省隐隐起了疑心,把冰凉的手摸进云漠的衣摆处。
不出意料地他被云漠按住了手,云漠把他抱进怀里:“别,今天就看你一眼,还得回公司加班,不能在这里过夜。”
“哥,”谢省伸手按住他的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云漠安静地看着他,半晌后笃定地说:“没有。”
“那你把衣服脱了。”谢省坚持道。
云漠与他对峙了片刻,最终垂下眼睛,抓住了浅灰色毛衣的下摆。
他把毛衣脱了,里面是黑色的衬衣,谢省上前一颗颗为他解开纽扣。
锁骨露出来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伤痕。
谢省的手抖了抖,嘴唇抿紧了,那些不安的感觉随着纽扣一颗颗解开,终于落到了实处。
云漠的喉结滚了滚。
他心里很清楚,许多事情,无论怎么瞒都瞒不住,谢省有知道的权利。
就算他再想保护他,也只能护着他在合适的时机知道,而无法永远隐瞒下去。
前面的伤痕不太多,可撞进谢省眼里,已经让他的声音发颤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