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有些东西模糊的厉害,谢省摇了摇头:“你别说,苏涛这个人还真有点邪性,我似乎很早之前就见过他?好像和我哥哥在一起?”

“你记错了吧?”孙小圈说:“你们家发达的时候,苏家还不知道在哪里做着破落户呢。”

谢省轻轻笑了一声,无所谓地勾了勾唇角:“这么好的日子,想他干什么?”

“好日子”三个字儿让孙小圈成功噤声,他小心翼翼地瞅着谢省的神色,试探着做恍然大悟状:“是啊,今天双……双十一。”

“我哥生日。”谢省笑了笑。

谢省说话很分明,说哥哥的时候是指谢澜,说“哥”的时候是就是指云漠。

“二十九了,”他轻声地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找没找到喜欢的人,结婚了没有?”

“这么多年了,”孙小圈故作老成地劝慰他:“你也该放下了吧?”

“总是忘不掉呢?”谢省的眼睛弯了起来,随后啧了一声:“可能不太甘心,也可能是贪恋他的肉*体。”

“不是说吗?没有忘不掉的前任,如果有,那只能说明现任不够好,你连现任都没有,怎么能忘得掉?”孙小圈引导他:“你该谈场新的恋爱了。”

谢省闻言不仅没反对,反而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然后对他说:“要不咱俩凑合凑合?”

孙小圈一个激灵:“别,我敢碰你一指头,我妈知道了非得把我第三条腿打折。”

孙小圈和谢省是初中到高中的同学,当年就玩在一处的。

孙母当年得过一场大病,急需手术,但家里条件紧,是谢省帮忙出的钱。

谢省这小孩讨人喜欢,所以即便后来谢省很是混账过一阵子,孙母也一直初心不变地把谢省看的比眼珠子还重要。

而她的亲儿子,孙小圈同学,也就只相当个鱼眼珠子。

谢省似笑非笑地睨了孙小圈一眼:“谁说让你碰我了?我不可以碰你?”

孙小圈菊花一紧:“祖宗,少爷,我再不说让你谈恋爱了行不行?虽然您腰细腿长脸祸国,但最重要的是您没月匈啊,我的人必须月匈大。”

谢省笑了起来,把脸转向窗外,舌尖轻轻转动着嘴里只剩下小小一颗的棒棒糖。

其实云漠算不上是他的恋人,更说不上什么前任。

他们虽然睡过一次,但也是在云漠喝醉的情况下,他主动的。

他甚至连他喜没喜欢过自己都不知道。

*

早上8点整,温哥华的街头笼着一层薄雾。

云漠坐在车上,已经不止一次在看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一个QQ聊天窗口,对方头像是一颗小星星,小星星没有被点亮,此刻是一片暗淡的灰色。

八点整了,国内的零点钟,但今年谢省却并没像往常一样发来生日祝福。

八点过一秒,八点过两秒,八点过十秒……

“几点了?”云漠焦燥地扯松了颈间的领带,抬头问前面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