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孟听雨以外,谁也没察觉到王远博转移话题有多生硬。
她还是笑了声,在桌子下跟盛韬十指紧扣,“眼霜。”
“对对对,就是眼霜。不过涂那玩意儿有用吗,我是说针对这家伙的黑眼圈。”
“不好说,但这种都是要持之以恒。”
“听起来就很麻烦啊……”
殷明被气笑,“我这不叫黑眼圈,我这叫男人的沧桑,懂吗?”
因为这一出,盛韬的注意力也被转移,没再想刚才徐朝宗的举动。
又随意聊了几个来回后,孟听雨拿着包起身,对盛韬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她的位置靠里面,出来时一定要绕过盛韬,盛韬一边点头,一边顺势伸手放在她的腰上,让她走出去。
王远博无奈扶额。
是不是恋爱中的男人都这样迟钝。如果不是热恋期,如果是寻常的日子,恐怕盛韬早就感觉到有那么一股视线恨不得把他的手给剁了。
孟听雨拉开包厢门出去。
徐朝宗喝了两瓶啤酒,他的酒量也远远不止这些,这一刻,所有的感观都异常敏锐,比如那股独属于她的淡淡清香萦绕在鼻间挥之不去。
在孟听雨出去后,徐朝宗也起身,他故意摇晃了几秒,口齿都不清晰地解释,“喝多了,我出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殷明跟盛韬正在聊天,两人也没注意。
王远博:“……”
孽缘。
徐朝宗走出包厢,他也不知道洗手间在哪,一扫在包厢的混沌不清,他重新恢复了沉着冷静,抬起头来,对着挂在一边的标志,步伐沉稳地朝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在长廊的最尽头,这边进出的人很少,长廊的光线都有些昏暗。
孟听雨站在洗手台前,探出手梳理了一下头发,又从包里拿出口红仔细地补上。等补好妆容后,这才从洗手间出来,将擦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抬眸却瞥见昏暗的灯光下,徐朝宗懒散地靠着墙,听到动静,他微微侧头看向她这边,目光逼视着她,他手上拿着把打火机,在等她时无聊一下开一下关,此刻他啪嗒合上打火机,空旷的走廊里传来清脆的声响。
孟听雨收回视线,迈着平稳的步子准备从他身边经过。
刚擦肩,她被一股力道拽了回来,低头看去,徐朝宗正用力地圈住她的手腕,还没等她骂出声,他伸出另一只手极顺畅地搂着她的腰,带她进了最近的空包厢,反手将门关上。
歇斯底里地骂他打他,只会浪费她的情绪。
他放了力度,她很轻松地挣脱开来,却依然被他牢牢地禁锢在墙壁与他因心情低到谷地而起伏的胸膛之间,“我现在跟你沟通很困难了是吗?”
徐朝宗也不想这样。
他只能将他的冲动,他的易怒跟暴躁都归结于他喝的两罐啤酒上。
包厢没人,灯都没开,黑暗放大了他所有的感官。
“我忍不了。”他声音艰涩,心气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