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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洵蓦然睁大了眼,眼眸一缩,指尖发颤地触及她的脸颊。

她没了气息,整张脸上都布满了裂痕。

浑身血液瞬间冰冷凝固,殷洵顿在原地好半晌,发现她脸上落了水滴,他小心地抬手帮她擦拭,却发现越来越多的水滴落在她的脸上。

他后知后觉地抬手碰到自己眼下,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殷洵跪在地上,俯身将她搂入怀中,一支玉簪从她手间滑落,他愣了愣,伸手捡起,刚好抬眼看到床头的墙角边刻着几句话——

-殷洵,我一直喜欢你

-每一次,我都是为你而来

-下一次,我也一定会来寻你

-所以别怕,也别——

到最后一句话,她的力气用尽,字愈发模糊,也没能刻完。

冷寂的屋内响起诡异突兀的笑声,似哭似笑,嘶哑声哽碎于喉间。

“滴答,滴答。”

他抵在眉骨的指间渗出了血,道道鲜红流过脸庞,滴落于地。

世间极苦,却少有人悲极泣血。

——

钟灵山上出了一个无人不知的疯子,白日会疯疯癫癫地跑下山,见到穿白裙的女子,便会跟其身后,不断念念着:“师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