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淡去,众人回过神来,瞬间哗然:“岂有此理,左府主戏弄我等?”
“此乃何意,包庇逆徒?!”
松无厉:“尤许!莫要一错再错,快说将他传送至何处?”
樊言之蹙眉道:“无用,此阵乃乾换之阵。”
乾换之阵能将人传送数万里,知道传送之地也无用,因为此阵能护人也能困人,殷洵会被关在阵中十日,而这十日任何人都无法破阵伤及他。
这种上古大阵极其复杂且耗费法力,让一个门派去布置尚且需要好些时日,若是全由一人布置,则起码也需要一个月以上。
可以说尤许在知道无望山之战时,便着手布置传送阵法,瞒过无数双眼睛,在一个月内做到了。
哪怕尤许一开始知晓殷洵坠入魔道,一夜屠杀涧门派,因果轮回,她也没认为他是错的。
她从未动摇过,自始至终便是要护殷洵。
像当年一般维护那个瘦弱少年。
她装得无情无义,像模像样,骗过了所有人,松无厉怒眉倒竖,猛地拔剑出来指向她:“如此执迷不悟,你忘了师父当年的教诲,你便是要一错到底?!”
尤许散漫地轻笑出声,解开腰间的酒葫芦,仰头饮酒,而后一字一句说道:“如众人所见,今日我尤许叛出鹫仙门府,与其再无瓜葛,之后所作所为皆由我一人承担。”
“你!”松无厉表情阴沉难看。
尤许将剩下的酒洒在剑刃上,黑白剑刃亮起水光微微发寒,她忽然抬剑猛地刺向一个方向。
“不好,小心!”有人惊呼出声。
而尤许已经持剑逼近了樊言之,樊言之最快反应过来,也只能堪堪躲过,右脸被削下一块肉。
“快护住樊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