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撒谎,谎言一被掀开便错漏百出。
他又问:“你又为何说她眼熟,又为何向她打听李一二的现状?”
尤许咬紧下唇,不再吭声,她见过温润如玉的闻术,见过利竹不折的闻术,见过无所谓不在乎模样的他,也见过难堪苟活的他。
他什么模样,她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这般清润俊朗全然不复,只剩下眼里癫狂的闻术。
“你是在骗她,”闻术弯起笑弧,“还是在骗我?”
“我、我,闻术你先松开——”尤许不断后退,后腰已经撞上了佛像前面的供桌。
闻术欺身压近,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视线相近,鼻尖几近相碰,烛光倒映中,能在彼此的眼眸中看到自己。
“你是它,你是它,是它”
他疯魔般呢喃着,尾音发颤,像极了无极地狱里爬出来丧失神智的饿鬼。
“它亦是你,”闻术说,“你常来我梦中,今年却是不来了,原来你真来找了我。”
他抬起左手给她看,“你可知这串佛珠?”
尤许当然知晓,让这串木制佛珠从未离过闻术的手,上面的一些纹路已被磨平,可见使用时间之长。
“这串佛珠是你。”他目光贪婪地看她,不放过她任何的神情。
尤许微微一愣:“是我?”
闻术将其中两颗佛珠捏碎,里面露出细细的白色粉末,从他的指尖渗漏。
他垂下头,唇瓣虚虚落在她耳畔,压低着声线道:“这是猫儿的骨灰。”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