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许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疯了!闻术真的疯了!
他是个疯子,什么表面上的俊朗从容,扒开皮相他便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从小失去血亲,又被众人排斥的他,自然无人教导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正道,什么又是迷途,遵从本能的欲念,他只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尤许被他逼得简直头皮炸裂,想从他的右边逃掉,被他提前压身制住,彻彻底底地被压在供桌上。
“咣当——”供桌上的水果糕点等供品全然落地,响声杂乱,又很快归于平静。
“为何要逃呢?”他眼里满是偏执欲念,“你不是为我来的吗?”
闻术他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尤许是为他来的。
他被众人抛弃,被世间排斥,唯有她是要他的,两次三番地都是她,不管是猫还是人,她都是为了他,只为他而来。
这个认知让他全身血管都兴奋得发胀,让他忍不住颤栗,像狂风掀起三丈高的海浪淹没了他的理智,他甚至想让她——
割烂他的血肉,触摸他的心脏,最好再喝掉他的血。
让他们变成一堆白骨和一滩骨血,再也分不出个你我,分不开彼此。
尤许不知闻术在想些什么,因为身子贴近,她能感觉得到他紧绷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好似在克制压抑着什么,再加上他诡谲可怕的神情,她真心有点儿慌了。
“闻——”
第二个字还未说出口,微凉的薄唇便覆盖上来。
极具侵略性的,他直接撬开她的唇齿,扫荡她口内空气,与她的软舌触碰,唇舌厮磨,气息相缠,叫脸红耳热的水声在静谧的佛堂里轻响。
他的左手摩挲过她细嫩的颈脖和白嫩的耳垂,最后停留在她的眉眼和脸颊上,那串骨灰佛珠也轻轻刮过这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