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至家门口,看门的婆子过来扶她,“哎哟,夫人,你这是怎么弄的。”
尤许咬紧下唇,实在佩服原身的牺牲精神,远远看到闻术,二话不说便往人怀里扑,还以为能得个完美的拥抱,也不看看后面的石阶,尤许真心怀疑她是去追人,还是去送命。
丫鬟禾香也赶紧来扶尤许的另一边,“夫人,要去唤大夫吗?”
尤许被扶着躺上床,她脱下鞋袜,看到脚腕肿得老高,青红发紫,于是吩咐道:“拿药酒来,再打盆热水来。”
禾香从尤许进胡家开始,便一直近身伺候她,手脚麻利,做事利索,所以尤许为了节省开销,遣散了胡家的老仆,还是留下了禾香。
禾香很快取来药酒,端来热水。
尤许让禾香涂抹药酒,帮她揉脚腕,自己就着热水,把手上的细沙污泥洗了干净。
之后几日,尤许苟在家里养伤,闲来无事还让禾香去地摊弄些话本子给她看。
等尤许吃饱喝足,脸色红润,伤也养得差不多了,便往善元寺去。
她插香拜佛,又捐了香火钱,便轻车熟路地往闻术给人算命的法间走,还没到门口便被和尚拦住了。
和尚:“尤施主,敢问有闻术大师的引书吗?”
可能是曾经的她,骚扰闻术太过频繁,以至于善元寺的和尚都认识她。
引书相当于现代世界的预约,大师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当初的尤许被爱蒙蔽了双眼,视金钱如粪土,又是贿赂和尚,又是重金从别人手上买引书,为了见闻术,手段无所不用。
当然现在的尤许,相当清醒,清醒到心痛,她是个寡妇,还没有收入,相当于做吃等山空,不说养老,为了保证生活质量,她也是不想乱花钱的。
可想而知,尤许当然没见着闻术,之后几次来,花了钱也没见到,因为闻术不在。
她怀疑闻术已经把她拉入黑名单了,不管她怎么来,花不花钱,有没有书引,都见不到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