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官,说的好听,那点俸禄都难以为继在京中的日子。
林奇扶着韩逢坐到了床榻上——除了床榻,只有冷凳,没别的地儿坐。
林奇吩咐仆从,“去,请金大夫来。”
“是。”仆从伶俐地转身。
韩逢忙道:“不必!”
“去。”林奇简短地命令仆从,仆从是林家的仆人,不听韩逢的吩咐,闷头就跑了出去。
韩逢脸色红白相间好不灿烂,呐呐道:“过一会儿就好了。”
林奇也不单是为这个,在楚云楼面前,他就瞧见韩逢脸色不好,大概是真病了,“韩大人是为了登我林府的门染的风寒,我自然该负责到底。”
韩逢神色复杂,心中涌上一股酸涩,几乎要哭。
林奇……这样光风霁月的林奇,背了那样的污名街头斩首……
韩逢仰头,将眼中泛起的热意敛去。
林奇见他仰头往后靠,以为他疼的厉害,担心道:“很疼吗?要不……脱了瞧瞧?”
韩逢那一点泪意消失殆尽。
真是兄弟不给自己做脸。
“不疼。”韩逢回避道。
林奇的目光落在他藏青色袍子上拱起的那处,担忧道:“该不会是肿了吧?”
韩逢麻木道:“不疼,真的不疼。”
这是大实话,那股疼劲已经过了,现在就是火辣辣的麻与钝,仿佛这物件与他这个人分离开了一般,真分离了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