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意在沈刻面前倒是坦荡,兴许是因为他确信沈刻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奇怪的事。
“你爸……”沈刻边给他穿裤子边斟酌着措辞,“怎么那样?”
季意扶着沈刻的肩,把腿伸进裤筒里,不走心地说:“谁知道呢,吃错药了吧。”
“他没对你做过其他事吧?”
季意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说:“没有。”
虽然是渣爹,但与禽兽相距甚远,邱旻真没那么道德沦丧,今天纯粹是抽风了。
……
季苒姗姗来迟的原因是郁言——准确地说,是因为宋渠。
过程很简单,郁言想来探望自己同桌,宋渠不想,郁言便要跟季苒一起走,让宋渠先回家。宋渠自是不肯,几番拉扯衡量后,最终遂了郁言的愿。
郁言心心念念同桌的受伤程度,听季苒说没什么大碍,他不太相信:“没大碍能住院?宋渠跟人打架头破血流都没去过医院。”
季苒很能接住别人话:“好厉害,难道练过铁头功?”
郁言真的去问宋渠:“你练过铁头功吗?”
宋渠:“……”
宋渠全程一张臭脸进了病房。季意没料到还有别人,既惊又喜,比起上次住院,这次可以算是逆袭了,渣爹过个场,同学一个接着一个来探望,四舍五入就是离人生赢家又进了一步。
郁言瞅瞅季意打着石膏托的胳膊,再瞅瞅他头上的绷带,真的好惨一美少年。郁言眼里蓄满泪光:“邱鹿……”
季意:“哎呦我的小乖乖,别哭呀。”招招手,“来,摸摸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