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后生,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很敞亮。
在得中状元后,没有去庆祝,先跑来了顺天府,就为了与他说这么几句话,这让温子甫的心越发暖洋洋的。
温子甫深吸了一口气,扶着江绪的胳膊,把人扶起来。
直视着他的眼睛,温子甫沉声道:“状元郎学生生涯的终点,同时,入了官场,是个很好的起点。
你说平反难,但当好一个官,并不比平反容易。
我相信我能得到一个清白结果,我也相信,你能坚持着去做一个好官。”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江绪的眼睛倏地发红,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沉沉、又沉沉地,坚定地对温子甫颔首。
见他如此,温子甫心里的那股子壮烈情绪反倒是散了,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拍了拍江绪的肩膀,他道:“少年得志,意气奋发,你现在该肆意些。”
江绪忍俊不禁。
待送走了状元郎,温子甫回了书房,继续整理政务。
有很多人在支持他,不管是当面说了、还是没有说的,为了平西侯府的案子,几位老大人也在使劲儿,那他们定安侯府就得把事情做下去、做好。
让说客们好开口,让皇上少些担忧……
毕之安刚从一案子的事发宅子回来,还不时和几位官员聊着案情猜想。
进了书房,见到温子甫,不由乐了:“我听说,刚才状元郎来找你?”
“是,”温子甫也笑,“说是感激衙门这些日子的照顾,再顺便给我鼓鼓劲儿。”
毕之安一愣,待反应过来,哈哈大笑:“有意思。”
胡同知也乐,摸着胡子道:“这么年轻的状元郎,好些年没遇上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