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得空时会去诚王府与诚王探讨。
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技艺,霍以骁也陪同朱桓去过几次,知道这些。
若没有其他事端,皇上对此也不会说什么,钻研画艺与书道,这是修身养性,又有何不可?
可偏偏,齐美人又是咬朱桓,又是咬诚王,给皇上心里埋了线……
皇上一旦疑心诚王,恐会生出其他想法。
温宴听霍以骁一说,就明白了这其中弯弯绕绕。
“那齐美人,也是厉害了,到了这个时候,还能为她主子效命,乱咬他人,”温宴来回想了想,道,“除了想让皇上起疑,她还想断了冯婕妤的后路。”
前世,朱晟之死,冯婕妤一直疑心朱桓,使得恩荣伯府倒向了朱钰。
直到温宴借题发挥,把一切都甩到了永寿长公主身上。
也就是说,长公主需要冯家扶住朱钰。
这一点,今生应该也是一样的。
不同的是,朱晟活下来了,可他再无希望,冯氏一门要寻找出路。
齐美人乱咬,让冯婕妤对朱桓存疑,自不可能投向他,那她又能向着谁呢?
“可惜,”温宴咬了咬下唇,“齐美人不吐露长公主的身份……”
现在不似前世,永寿长公主还没有麻烦缠身,齐美人不制造这个破口,温宴就没有办法如法炮制,把事情甩给长公主。
端起茶碗,温宴饮了一口。
茶汤浓郁,入口微涩,又有回甘,让她有些急切的心情一点点平复下来。
以前是走一步看一步,抓到一点线索就顺藤摸瓜,速度慢,也平稳。
现在不一样,她知道的很多,想打倒的人也很多,使得她恨不能有三头六臂,一起动手。
当然,她是不能那么做的。
一来,脚步太大,一不小心会被人钻空子,二来,缺少些引子。
温宴絮絮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