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宝亭难得局促起来,被看的实在是羞极了,便张开手将他整张脸都盖了起来,语气低低又急切:“你不许再看我了!”
他笑了一声,愉悦极了,“好,我不看你了。”说完,他真的将眼睛闭上了。
过了许久,察觉到身边的呼吸声缓了下来后,他这才睁开眼睛将视线重新放在她的身上,嘴角挂上了抹笑意,温温柔柔的。
“山里晚上冷的很,殿下再靠过来一些,我身上暖和。”对他而言,只是流了血而已,并无大碍。
“嗯。”
魏宝亭却是不怎么暖和,方才坐在旁边将自己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可还是冷。现在听谢之州这么一说,自然是挪到了他的身边,安慰似的拍拍他,“你快些休息吧,今晚上我看着。”
无论谢之州怎么说,她都非常坚定的要守夜,最后实在是拗不过她,再加上身上受了伤,确实困得厉害,便靠在她的腿上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天将明,晨曦微光洒在山洞的那一刻,谢之州已经睁开了眼睛,运气很好,他现在身子恢复了不少,只除了腹部疼一些外,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魏宝亭歪着脑袋睡了过去,一天奔波,她撑到了深夜,直到谢之州的额头不再滚烫,这才放下了心去,一时不察就睡了过去。
谢之州轻声起身,垂眸盯了她一会儿,便小步走了出去。
几乎他一走,魏宝亭就惊醒了,没有看见人,刚要出去找他,就见男人抱着东西走了进来。
“你醒了?”他问道,而后将野果在衣袍上擦了几下,随手递给她,“申原他们马上就该到了,殿下先吃些野果子垫垫肚子,别饿着了。”
他说完,将果子放在嘴里,一口咽了下去,而后将去外面找到的药草在手心里揉烂,俯下身子敷在了她的脚踝上,“殿下身上受了不少的伤,先用药草敷一敷,等回宫了要尽快找太医瞧瞧,不然该要留疤的。”
他一直低着头,动作很轻的去敷药草,目光在她露出的肌肤上来回看了许久,确定没有遗漏后,这才坐在旁边,去看自己的伤口。
“你放着我来,你身上的伤口才是最多的,自己下手没有轻重。”
魏宝亭自然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动,方才是她没有反应过来,一睁眼就见他从洞外走来,身后尽是晨光,看不真切他的眉眼,只被他周身的光晕炫了视线。
她拿过他手里的药草,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身上的伤口处敷好,抬眸就看见他皱着眉头,一副隐忍的模样。
她也跟着难受了起来,“......很疼吗?”
谢之州刚想要摇摇头,这点子疼自然是能够忍受的,不过......殿下就坐在自己的身边,满脸关切的望着自己,让他一时之间哽住了。
心底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昨夜双唇落在眼皮上的感觉。
不够,只是这样怎么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