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柳瞧出他的窘迫,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小少爷,倒罐汤药而已,你还要给我钱,不是见外吗?”
“没有,没有。”郁声生怕谢小柳生气,连忙解释,“我是觉得药好用,想要你再帮我买一点呢。”
“是药三分毒,还是去医院瞧瞧吧。”
“瞧了啊。”他提起医院,腮帮子就鼓了起来,“医生没说我四哥有隐疾,只说我四哥火气旺呢。”
“火气旺?”谢小柳听了这话,一时愣住了。
他在玉春楼里待得久,对炕上的事,了解得比郁声深。
火气旺的阿尔法,不该不行啊。
谢小柳心里起疑,想起了先前奉天城里的传闻。
大家背地里都说穆家的四爷是个“炕见愁”,有不良的癖好,上一个上了他炕的人,差点被吓死。
谢小柳因为郁声买药之事,理所当然地认为,穆闻天在炕上吓人,是有隐疾,心理变态的缘故。如今又听他说穆闻天火气旺,才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想劈叉了。
“……也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才能消,我得再带四哥去医院瞧瞧。”郁声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四哥就喝了那么一口,怎么就上火了呢?”
还能为什么?
还不是为着郁声。
跪在祠堂里的穆老四,想起他股沟里生出的小花,心里一热,鼻下又挂上了两条血线。
第39章
玉春楼里,谢小柳经过一番天人交战,还是觉得应该和郁声透个底儿。
别到时候给穆四爷喝错了药,闹出大笑话!
“声啊。”谢小柳一言难尽地望着他,“其实吧,我觉得你四哥很可能……哎哟,我的小少爷,你的脖子怎么了?!”
谢小柳本想和郁声往深处谈谈床上那档子事儿,谁料,一走到明亮处,就被郁声缠着纱布的脖子吸引,惊慌失措地扑过去:“可怜见儿的,别是被咬了吧?”
郁声愣了愣,伸手摸着脖子,难为情地低下头:“我……我……”
“你真被咬了?”谢小柳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妙,“穆老爷子知道吗?”
郁声点头:“知道呢。”
谢小柳悬起的心落下来了一点,追问:“你四哥和七哥呢?”
郁声还是点头:“都知道。”
“那就好。”谢小柳彻底放下心来,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凉茶入喉,谢小柳想的,已经不再是穆老四究竟能不能行,而是郁声的阿尔法到底是谁了。
他记得不久前,郁声曾经承认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如今他面带春色,脖子被咬,穆家上下又无一反对,那么就说明,咬了郁声的,是个好人。
谢小柳不信穆老七的眼光,但他信穆老爷子的。
穆枯山是什么人啊?
全奉天的阿尔法在他面前,都得低着头,规规矩矩地喊一声“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