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亚宁倒没生气,他把纸杯里的水喝光,手指一使劲,捏扁了杯子,“说到这个……他来找我了。”

“谁?”

“徐英阅,”何亚宁看着药炉冒出的热气,声音也随之变得飘忽起来,“我前夫。”

小炉子早就不烧了。

噗嗤噗嗤的响声渐渐小了下去。

连鸣抠了抠鼻孔,清了清嗓子,有点不安地搓了搓脚。

“他回来做什么?”他憋了好半天,才冒出这么个问题。

何亚宁苦笑了一下。巧了,他也想知道。

两年前那场离婚大战,何亚宁已经精疲力竭。之后徐英阅离开海市,再也没有和他联系。

何亚宁只是想不到,他突然又回来了。

连鸣率先替他来想出了答案,“是为了小竹吧?”

何亚宁猛地一震,抬眼看他。

“我看八成是为了孩子。”连鸣压低了嗓门,但又有些犹疑,眉头拧成川字,“奇了怪了,你们当初离婚,不也是因为孩子么?”

从连鸣家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连鸣很执着地邀请他去巷子里某家据说好吃到飞起的苍蝇馆子吃饭,结果被何亚宁婉拒。

“我还有点儿事,先回去。”何亚宁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