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如此啊。
“师父,既然如此,你为何说张元是个厉害角色?”
张震道:“张元虽然比不上为师,但是兵法谋略和没有读过什么兵书的李元昊之流的党项人相比,却是要高上许多。若没有张元的相助,单单是李元昊率领十五万党项大军前来,为师虽然是处于这么多劣势之中,照样可以把党项大军击垮!”
说着张震又叹气道:“张元若是在大宋,也算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却有为何要到党项异族中厮混啊?”
这个答案江逐流却是知道,张元和吴昊就是因为在大宋屡次科考不中,最后一怒之下,才投奔党项人的。
“算了,不提这个话题了,”张震话锋一转道:“还是先考虑一下,张元布置一下这么个奇阵究竟是干什么吧。”
江逐流奇道:“师父,你们在城池之上,就没有发现城外党项大营中兵力的异常调动吗?”
张震道:“党项大营从城池上来看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到处都是旌旗招展、人影绰绰,实在没有想到,张元竟然用的是异兵之计,暗地里竟然把兵马抽调走了。”
江逐流道:“凉州城一个月前就被党项人攻下,李元昊把人马抽调走会干什么呢?甘州回鹘就这两座坚固的城池啊。其他几座小城堡基本上都不堪一击,早已经被党项人收入囊中了。”
顿了一顿,江逐流想起了党项军队攻打班谷浑的山寨,于是又道:“师父,难道因为甘州城太难啃,党项人打算先扫清甘州城所有外围的回鹘人,然后再攻打甘州城不迟?”
张震摆手道:“兵法上不是没有先易后难的策略,只是就甘州回鹘的现状来说,毫无这样做的必要。甘州回鹘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甘州城,只要甘州城被攻破,甘州回鹘就不复存在了,至于四处散落的回鹘小部落,党项人可以在攻破甘州城之后留下少量的军队慢慢地去对付,完全没有必要分散兵力去攻打这些散居的回鹘小部落啊!张元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呢?”
说道这里,张震猛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咬牙说道:“这个张元,真是比草原上的狐狸还要阴险狡诈,他一定是打算采用这个策略!”
江逐流连忙问道:“师父,张元打算采用什么策略?”
张震道:“若是为师估计的没错,张元一定是指使李元昊令党项军队四处掳掠回鹘人当作人质,然后以人质当作盾牌,来攻打甘州城!”
“人肉盾牌?”江逐流脱口而出。
“对,人肉盾牌!”张震双眉紧锁道:“除了以人质当作攻城的肉盾之外,为师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能令党项大军暂时放弃攻打甘州城而四处攻打那些无足轻重的小股回鹘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