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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弓箭这种远程兵器对他影响甚大,现在回鹘人既然放下了弓箭,他暂时安全了。

“班谷浑头人,我再次向你说明,今天发生的一切完全是误会。我根本不是什么党项探子,我是货真价实的大宋人,姓江名逐流,官拜六品宣德郎。此次奉我大宋皇帝之命出使兴州为西平王李德明贺寿,却遭受党项人的陷害,被党项人追杀,最后逃避至此。不料却被班谷浑头人以及部下误认为是党项人的探子。”江逐流高声说道。

班谷浑摇头道:“你既然是大宋官员,为何不会讲大宋官话?”

江逐流奇怪道:“我不会讲大宋官话?班谷浑头人听谁说的?是我讲的大宋官话你们没人能听懂啊!”

班谷浑听了江逐流的话,心中非常震惊,这自称是大宋官员的江逐流所说的话怎么和达雅尔完全不一样啊。

“达雅尔!”班谷浑喝了一声,想让达雅尔过来和江逐流当面对质。

“班谷浑头人,达雅尔方才和党项人的激战中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身后一个亲信武士出声提醒班谷浑。

班谷浑这才想起来达雅尔的处境,不由得心中一叹。达雅尔和江逐流之间必然有一人撒了谎。问题是达雅尔受伤昏迷不醒,当场对质显然是不现实的。从班谷浑内心来讲,他还是比较偏向于信任达雅尔的话,认为江逐流并不会讲大宋官话。首先达雅尔是他的族人,班谷浑没有道理不相信自己的族人而去相信一个来历可疑的陌生人;其次,达雅尔方才在于党项人的战斗中表现的非常英勇,悍不畏死,连杀了三名党项武士,最后深负重伤昏迷不醒。班谷浑实在无法相信,一个这么英勇的族人会向他的头人撒谎。

江逐流此时明白,事情可能就出在那个当初向他问了一句古怪话语的回鹘人身上,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个回鹘人可能出了点问题,至于什么问题,他因为听不懂回鹘话而无从得知。

“娜仁花,他们说什么?”江逐流低声问娜仁花道。

娜仁花低头把玩着小老虎,也小声说道:“他们对班谷浑头人说,达雅尔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江逐流叹了一口气,什么人不好伤,偏偏是这个达雅尔受了重伤啊?不过这也让江逐流想起来了卡巴尔的处境。

“班谷浑头人,方才在后面的山洞口,我和贵山寨的卡巴尔发生了点冲突,卡巴尔受了点伤,你们快派人过去为他医治一下吧。”

班谷浑一愣,这才想到刚才派去提拿江逐流的卡巴尔。

“真是个没有用的家伙!”卡巴尔心中恨恨地说道,“去提俘虏,竟然会被俘虏伤到,真是我们回鹘勇士的奇耻大辱。”

心中虽然这样想,卡巴尔口中还是交代山寨中的郎中到后面的山洞去为卡巴尔救治一下。同时卡巴尔也对江逐流提高了警惕,此人竟然能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把手持武器的卡巴尔弄成重伤,看来也绝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