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战不战,逃不能逃,作为山寨的头人,班谷浑除了选择据险而守外还有什么办法?
“算了!不想了!”班谷浑暗自咬了咬牙齿,他不想让手下人看到心中的负面的情绪,于是做出一副轻松的表情,扭头轻松地问道:“卡巴尔呢?不是让他去带那个党项狗探子了么?为何现在还不过来,莫非是被党项狗探子咬了屁股不成?”
寨墙处的回鹘勇士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大笑。卡巴尔在山寨中是数得着的勇士,去提一个党项俘虏还不是手到擒来?又怎么会被党项狗探子咬了屁股呢?这话若是别人说来,让卡巴尔听到,难免会不会发生纠纷。但是从班谷浑头人口中说出来,卡巴尔即使听到,除了生生闷气外,还能有什么表示呢?
想到这里,众人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山寨外党项人的威胁,而对卡巴尔的到来期待起来,他们非常想看看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卡巴尔吃瘪的样子。当然,他们更想看到的是,班谷浑头人亲手宰了党项狗探子,为死去的回鹘勇士祭奠亡魂。
忽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班谷浑头人,我要和你谈谈!”
江逐流手持钢刀拉着娜仁花的手出现在回鹘人的视线中。他磕磕巴巴的党项话虽然发音不怎么标准,但是声音却足够大,大到足够让这一众回鹘人听明白他的意思。
回鹘勇士吃惊之余,不待班谷浑的吩咐,立刻掉头用手中的弓箭指着江逐流。
班谷浑也是非常吃惊,他跃下寨墙,握着钢刀,向江逐流大步奔去,身后跟着几个贴心的武士。
“卡巴尔呢?你把卡巴尔怎么样了?”班谷浑一边疾奔一边大声喝道,“党项狗,快放开娜仁花,否则有你好看的!”
江逐流把娜仁花拉到怀里,手中钢刀一翻,架在娜仁花脖子上,口中高声叫道:“都给我退开,不许过来,否则,我先杀掉娜仁花!”
班谷浑浑身一僵,停下了脚步,他高声对江逐流喊道:“好,我们停下,你不要伤害她,否则本头人定将你碎尸万段!”
虽然钢刀架在脖子上,娜仁花却一点都不害怕,仍自顾自地抚摸着怀里的小老虎。在路上江逐流已经和她说明过了,待会儿见到班谷浑头人时,为了争得说服班谷浑头人相信他不是党项狗探子的机会,他会用钢刀暂时架在娜仁花脖子上威胁一下班谷浑,让山寨中的回鹘人不敢轻举妄动。
江逐流见班谷浑停下,兀自不满意,又高声喝道:“班谷浑头人,快让你山寨中的兄弟放下手中的弓箭,否则,我就立刻杀了这小姑娘!”
“这……”班谷浑迟疑了一下。
“怎么?班谷浑头人不肯吗?”江逐流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班谷浑叹了一口,手一挥,示意周围的人把弓箭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