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磊冷笑道:“还要什么证据?他这样胡乱断案自然就是收了方魁的贿赂。”
江逐流摇了摇头道:“好,方二公子,你不用管前知县孙度有没有收受方魁的贿赂,你只要回答,前知县孙度的判案你服还是不服即可。”
“不服!我当然不服!”
“好,本县记下!”江逐流提笔边写边读道:“天圣二年,方磊对荥阳前知县断案不服。”
书写好后,江逐流放下笔道:“方二公子,现在本县问你第二个问题,天圣三年,荥阳知县柳潜夫以正房所出为尊作为理由,判你应当多分家产,你可有异议?”
“柳知县秉公而断,方磊自然心服口服。可惜柳知县如此清正廉明,为民请命的好官,竟然惨遭罢免,真乃是荥阳百姓不幸啊!”方磊一脸惋惜地说道。他刚说完,立刻醒悟到在江逐流面前如此大肆夸奖另外一个官员似乎不太好,连忙补充道:“当然,江县丞江大人清正廉明更胜柳知县,荥阳县幸而有县丞大人的到来,才使荥阳众百姓忘记了失去柳知县之痛。”
“方二公子,本县何德何能,敢当方二公子的谬赞?”江逐流拱手谦道:“柳知县当方二公子如此赞许,想来必有过人之处。”
然后江逐流提笔写道:“天圣三年,荥阳前知县柳潜夫断方磊多分家产,方磊心悦诚服。”
写完之后,江逐流为方磊读了一遍,然后问道:“方二公子,你对本县如此记述可有异议?”
方磊连声说道:“县丞大人记录十分精准贴切,方磊毫无疑义。”
“既然方二公子无甚异议,本县就继续往下问了。”
方磊道:“县丞大人只管问来。”
江逐流放下笔,翻了几页卷宗停下来问道:“天圣三年,荥阳前知县黄之公把方氏家产分为两份,你和令兄一人一份,对黄之公大人的分配你方家家产的办法,方二公子怎么看呢?”
方磊大摇其头道:“这黄之公是一个和稀泥的糊涂虫,会分什么家产?他以为他分得很公平,可实际上家兄所得的家产远远高于方磊,方磊自然不服。”
江逐流提笔记录道:“天圣三年,荥阳前知县黄之公断案方磊不服,方磊认为其兄方魁分得家产远远胜过自己,所以不服前知县黄之公判决。”
江逐流停下笔,把刚记录下的文字读给方磊听,方磊点头道:“对,我当然不服!糊涂虫黄之公这方案明显偏向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