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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过之后,郭松忽然道:“县丞大人,属下有一个问题这些时日一直困扰在心间,想向大人提问,又怕扰乱了大人的心思,今日看大人心情愉快,所以想壮着胆子发问。”

江逐流微笑道:“郭大哥、张大哥,我们三人名分上是上下属,实际上情分要赛过兄弟,有什么话想问就只管问来,干嘛要憋在心中呢?”

郭松老脸一红道:“这情分上的事情属下当然明白,属下只是怕扰乱大人的心绪呢。”

江逐流点头微笑道:“呵呵,不过这个问题郭大哥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个问题不光郭大哥想问,连张大哥都想问。”

张保在一旁挠着头憨笑道:“县丞大人既然知道,就请告诉我二人,不要让我等为大人忧心。”

江逐流哈哈大笑道:“是想问方家兄弟官司的事情吧?张大哥、郭大哥,这个问题我自有解决办法。只是目前时机还不到,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具体怎么解决。”

郭松和张保在心目中隐约已经把江逐流奉若神明,江逐流既然说能解决,那就一定是能解决,他们自然而然地也就放下心来。

“好了,先不谈此事了。”江逐流说道:“算算时间,排岸司的程大人也快该到了,我们先走一步到醉仙楼迎接吧。”

醉仙楼是荥阳县最好的酒楼,紧临着汴渠运河码头,和洛阳天津桥旁边的董家酒楼布局有点类似。在醉仙楼二楼临窗最好的位置用屏风隔出一个雅间,江逐流就在里面招待运河排岸司程启程大人。

程启一个身材粗壮的中年汉子,为人非常豪爽,言语直来直去,非常对江逐流的脾气。他一入酒席就连声呼饿,然后告了声得罪,拿起筷子直接开吃,期间还不忘记和江逐流、张保两人拼酒,甚至连病恹恹的郭松都没有放过。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程启大笑着放下筷子,抚摸着高高凸起的肚皮说道:“老程酒足饭饱,多谢县丞大人的盛情款待。”

江逐流忙拱手道:“程大人客气,些许薄酒,算得上什么款待,让程大人见笑了。”

“好了!县丞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若在老程职权范围内能办的,老程自是不皱一下眉头,若是超过了老程的职权范围的,老程无能无力县丞大人也莫要见怪。”

“呵呵,程大人真是痛快!”江逐流大喜,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最是容易,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丝毫不用去琢磨隐晦话语后面的曲曲弯弯的心思。

当下,江逐流就把他打算改造黄河南岸五万多亩盐碱地的计划讲给了程启,程启了听了后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说道:“县丞大人,你从没有兴修过河工吧?请恕老程直言,你这个计划怕是行不通。”

江逐流忙道:“程大人,小弟的确是没有过河工经验,计划难免有疏漏之处,还请程大人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