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酒间,忽然有一衙役慌慌张张地奔了进来,对江逐流禀告道:“县丞大人,方大公子在外面指名要见县丞大人!”
郭松和张保脸一变,郭松道:“你出去告诉方大公子,就说县丞大人喝醉了,无法见客,让他改日再来。”
衙役支支吾吾,却是不敢挪动脚步。
张保站了起来道:“江大人、郭主簿,你们二人只管饮酒,我去把方大公子支走。”
江逐流却伸手按住了张保,道:“县尉大人,你且坐下。”
江逐流又扭头对衙役一笑道:“你着那个方大公子在外面稍侯片刻,本官马上就到。”
那衙役看了一眼郭松,郭松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那衙役这才出去。
见衙役出去,郭松又叹了口气,对江逐流说道:“县丞大人,这方大公子很不好对付,你待会儿要小心一点。”
江逐流一愣,道:“这方大公子是什么来历?竟然连本官都要小心点?”
郭松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张保却怒道:“方魁也太不给面子,江大人第一日到任,他就过来,我陪江大人出去,看看他究竟能把江大人怎的!”
到了前衙,江逐流正了正衣冠,迈步走入公堂,张保跟在一边随护。
公堂正中站立一富家公子,身上那个富丽堂皇,看得江逐流眼花缭乱。江逐流实在是佩服,眼前此人穿金戴银佩玉,身上累累赘赘的至少有一二十斤吧?一个人身上挂了这么多东西走来走去,还能长得这么胖,实在是一种奇迹啊!
那富家公子见江逐流出来,立刻傲然问道:“你就是荥阳新任县丞江逐流?”
江逐流没理睬他,径直走向县太爷的大椅子前,掸掸了衣袍坐下,然后拿起惊堂木,在书案上面重重一敲,喝道:“堂下所立何人?”
富家公子正是方魁,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县丞竟然如此嚣张,连他方大公子都不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
“我乃方家庄大公子方魁!”
江逐流面无表情,他又一拍惊堂木道:“方魁!你到公堂之上状告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