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方高人莅临于此?”韩淮楚只觉一阵诡异,背脊处突然机伶伶起了一丝寒战。
“是谁?”韩淮楚暴喝一声,扭头向后一看。
武功练到他这份境地,自然而然有超乎寻常的警觉。方才韩淮楚凭他那异于常人的感觉觉察到暗处有一双厉眼在窥视着自己。
夜幕垂下,背后那山峦处是一片昏暗,韩淮楚用他那锐眼一番搜索,并没有看到什么。
“莫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韩淮楚狐疑不定,一猫腰,走进山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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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士回来了。”坐在木床上的项追一改方才的冷漠,起身迎了上来,那眼神中竟含着从韩淮楚劫走她起就一直未见过的笑意。
被改了个称呼不被叫成淫贼,韩淮楚听来只觉顺耳得多。
想来也是,在这句注山还不知要待多久。项追如今能依赖的只有自己,若被她一口一声的淫贼叫着,那以后的日子别提有多别扭。
“是啊!东西都到手了。”韩淮楚将手中的酒菜往桌子上一放,卸下身后的包袱置于床上。
“呀,这可是纯正的羊毛啊!壮士真的了不起!这羊毛被不是一般的人能用得起呢,你哪里得到的?”项追解开那包袱,有点欢喜说道,边说边将被褥往床上铺起。
有了这羊毛被褥,这塞外奇寒就不再难熬。
“只可惜这里生不得火。这酒菜尚温,你先趁热吃了吧,这铺床的事等会再做不迟。”韩淮楚劝说道。
“本宫不甚饥饿。不如壮士自个吃了吧。”项追将身子一别,避开韩淮楚那温柔的目光,继续铺床。
“真是奇怪也。日里我见她干粮肉脯也只吃了那么一点点,边吃边皱眉头,怎会不饿?”韩淮楚疑惑地盯了项追一眼。
“这里方才有人来吗?”韩淮楚凝视着墙角下一根羊腿骨,不露声色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