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现在最担心的是我那恒儿,现在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我这母亲不在,谁来疼我那孩儿?”耳边只听项追泣语,仿佛在数落韩淮楚犯下的罪责。
韩淮楚忍受不住,一挺身,向那洞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身后项追急问。韩淮楚回头一看,只见项追眼中充满恐惧。
“在这荒山野岭,她能依赖的也只有我这个淫贼。原来她以为我要撇下她不管。”韩淮楚心想。
“我去匈奴人帐篷里偷一床被褥来给你御寒,说不定还能偷点酒菜。”韩淮楚笑了一笑,推开塞在洞口的一堆荒木,一跃而去。
第十八章 掌教师尊
飞雪簌簌。夜色之中,韩淮楚左手提着一壶酒,右手拿着一大块熟牛肉,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兴匆匆向山洞回来。
昔日叱咤风云的战神,如今冒着风雪鬼鬼祟祟作那小偷行径,却为哪般?只为窃来被盖与酒菜,为他心爱的人儿裹腹驱寒。
他平生以来,还是第二次做这小偷。第一次是在那高陵,为了那旷世佳人的生日,韩淮楚甘冒奇险从楚军营中窃来酒菜相贺。
今天的偷窃极为顺利。也是白登山一战匈奴人大为扬眉吐气,留在这句注山的匈奴将士极为兴奋,都走出帐篷围成一堆升起篝火饮酒庆贺。韩淮楚到时,匈奴人正开着联欢会,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帐篷里几乎都是空无一人。
原想还要用点穴手法将匈奴士兵点昏才能行窃到手,这一次是随便他拿。韩淮楚便挑了一个匈奴千户长的帐篷,将那全是纯正羊毛的被褥用他在部队学的手法打了个行军包,再把他盘子里未吃完的酒菜顺手牵羊拿走,神不知鬼不觉溜出那营寨直往回赶。
“这马奶酒味道酸酸的,难以入口。追儿喝惯了汉宫的玉露琼浆,喝这马奶酒能不能习惯。”韩淮楚边走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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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山洞入口,韩淮楚将那掩盖在洞口的一堆荒木扒拉开,正要入内。突然心中一怔。
在那附近的雪地上留下一行淡淡的脚印。那脚印陷入雪中只有两分,又有雪花飘在上面几乎就要被雪淹没。若不细看,极易被疏忽过去。
韩淮楚的轻功造诣已到踏雪无痕的境地,这脚印当然不是他自己留下。而项追毫无武功,就算她一时兴起走出洞外,脚印也不会只留下两分,而是深深陷下一道道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