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父王谋反?我父王何其无辜也!”臧擒龙大叫一声,激愤不已。
“莫非是场冤案?臧荼并未造反?”韩淮楚心中嘀咕。
“听市井传言,燕王树旗造反,莫非有假?”韩淮楚问道。
“市井传言如何能信?想我父王兴兵为汉天子灭楚,封为一镇藩王,有何理由谋反?错只错在不该得到那本《霸王神功》秘笈也。”臧擒龙悲愤道。
“这是怎么回事?”韩淮楚问道。
臧擒龙力辩道:“我父王从楚将李述手中得到项羽留下的秘笈,被汉天子知晓,向我父王索要。我父王诈称不知。汉天子恼怒之下,以此为据,污蔑我父王谋反,兴兵伐燕。而我燕军在南线根本未曾布防,仓促应战焉有不败之理。若是我父王存心造反,定会整兵备战,又岂会门户洞开任汉军攻来?”
“刘邦锄灭异姓王之心早已存在,那霸王神功被臧荼所得,他担心臧荼又成一个项羽,故而以此为口实歼灭燕国。那臧荼只因贪图一本武功秘笈,就身死国灭,还落下一个谋反的罪名,这真是一场不白之冤!”
韩淮楚沉默一阵,问道:“你父王可曾练过那霸王神功?”
臧擒龙摇头道:“霸王神功非天生神力者不能练,练霸王神功者人性灭绝,我父王如何肯去练这邪门武功?若非臧某为报亡国之仇,也不会练这灭绝人性的霸王神功。”
“将军练这霸王神功将绝育也。你臧家还有何人,将军可有子嗣?”韩淮楚又问。
“我臧家满门被诛杀,只有吾一小女逃亡民间,臧某亦不知她如今沦落何方。”臧擒龙噙泪道。
(笔者按,后臧擒龙之女臧儿,生女王娡,为汉武帝生母。)
“世间悲欢离合,何时才是尽头?”韩淮楚长叹一声,踩蹬上马,拱手道:“韩某去也,将军好自为之。”一扬马鞭,绝尘向西而去。
一溜橘色的烟火直冲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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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与咸阳同在关中平原渭河之滨,相隔只有今天的半个西安市。从空中鸟瞰下去,一边是秦京一片废墟,一边是汉都崭新而巍峨的宫殿拔地而起,迥然两异。
那长安的建成不是一年半载。韩淮楚抵达长安城时,还有宫殿正在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