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名武士都是匈奴国一等一的高手,乃是那大单于冒顿御前侍卫。九人前后左右一起出手,一下子将韩淮楚去路悉数封死。是退无可退。

只见韩淮楚不慌不忙,左足踮起右脚尖支撑,右足踮起左脚尖支撑,双足轮换,将身隐藏在那一面厚重的盾牌之中,就那么如纺车般一旋。

“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韩淮楚手中长矛吞吐闪烁,借旋转之势频频出手,已使出“矛盾三招”中的第一招“千旋万转”。一轮战过,四名武士兵器被韩淮楚以长矛隔开。五名武士兵器落在韩淮楚盾牌之上。兵器交错之下,个个武士震得虎口发麻险些把握不住。

以一人之力力敌九名高手犹占上风,那臧擒龙何曾见过如此精妙的招数?看得目瞪口呆。

“都下去吧。”臧擒龙面色冷峻喊了一声。

那九名武士满以为能联手将这韩将一举击毙,方才与韩淮楚各自对了一招,方知对手武功深不可测远在自己之上。正惊惧不知是否继续出手,听那臧擒龙一喊,知他要亲自出手,皆收了兵器,退到臧擒龙身后。

“刷!”臧擒龙对着韩淮楚提手中宫就是一叉,用尽他全身的功力。

耳边只听韩淮楚嗤声冷笑:“霸王神功,难道就是这般?”笑声中只见韩淮楚索性将那盾牌抛在地上,双手提起长矛由下而上一挑。那招式极其简单,乃是一个崩字诀,江湖中使矛使枪的几乎人人会用,比的是双方的内力。但臧擒龙的钢叉是从上往下压,韩淮楚长矛这一挑是从下往上,貌似极其吃亏。江湖中不是内力强过对手甚多者,绝不敢轻用。

火花一溅,金铁交鸣。就见乌影一闪,不仅臧擒龙那钢叉被震飞,而且他那偌大的身躯也震退一丈开外。

“哇”的一声,臧擒龙一口淤血喷出,面如金纸。

“尔练这霸王神功已经走火入魔,你应该心里清楚,为何还要强练?莫非嫌你这命长,想死得快么?”韩淮楚嗤笑声更甚。

臧擒龙闻言面色大变:“阁下究竟是谁,怎从未听说韩军中有你这号人物?”

“吾乃长沙韩淮楚,游历到此。却逢匈奴侵我边城。身为大汉子民,焉能坐视?臧将军本是汉人,请听韩某一言。匈奴人非我族类,助胡人侵尔父母家邦虽能得一时富贵,但必贻羞万年留恶名于青史之上。且将军强练霸王神功已经身负重伤,不可与人动武,宜早觅地疗伤,望将军三思。”韩淮楚谆谆说道。

韩淮楚说的“不可与人动武”,意思是不可与他自己这般的绝顶高手动武。刚才他只与臧擒龙略微比拼了一下内力,还未出全力,就诱发了臧擒龙身上的隐伤。若是再拼几招,臧擒龙气血逆转一定会筋脉震断而亡。

“哈哈哈哈,臧某身负国破之仇家亡之恨,焉能不报?汉天子杀我全家,汉国就是我的仇敌,谈什么父母家邦?臧某宁愿留恶名于青史,宁愿练这霸王神功走火而亡,此生誓要灭掉汉国!”臧擒龙那喷血的脸变得格外狰狞,声音犹如枭叫。

“你这又是何苦。大汉泱泱大国国祚绵长,岂是匈奴能灭?再说汉天子讨伐你燕国,是因燕王谋反,你臧氏咎由自取,怨得谁来?”韩淮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