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说的。你这齐王是你拿命换来的,容易吗。你不在意,小妹可是在意得很。”张良话说到此,突然鼻子一酸,幽幽一声长叹。

“良妹你为何叹气?”韩淮楚愣愣地问道。

“信郎你被封三齐现在是荣光无限,可是我家韩王却被汉王打入冷宫,现在是极其潦倒落寞也。”张良愁苦说道。

原来那韩王信先前投降项羽,虽然后来又重投刘邦,却被刘邦记叛变过错,得不到刘邦的信任。再说那颍川已成楚汉两军交战的主战场,绝不可能让韩王信去管辖这一片战略要地,便将他撩到一边,也不说复他颍川的话。公子信虽挂着个韩王的头衔,可是一个没有地盘的王,算什么王?地位连汉营那些大将都不如。

“时到今日,良妹还是念念不忘复她韩国。只是那韩王信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枉费良妹如此机心。”韩淮楚不由兴叹。

“汉王对良妹言听计从,良妹没有向汉王求恳么?”韩淮楚问道。

“小妹曾谏汉王,云天下若定,北方胡骑必犯中原。建议派韩王前赴北方修城郭,筑边塞,繁衍人丁招兵买马,提前做好备战的准备。然汉王未置可否。经此一事,小妹也不好再提。”张良沮丧道。

“派韩王信去防匈奴!”韩淮楚闻言就是一震。

他朦朦胧胧记得,史书上写那韩王信貌似投降了匈奴,引狼入室,这才有汉军大败的一场白登之战。派韩王信去防匈奴,那不是反为匈奴张势?

“难道刘邦终于经不住良妹软磨硬泡,答应封藩韩王信于北方,这才与匈奴接壤有机会投降匈奴?”

“绝不可派韩王信去防匈奴!”一句话在韩淮楚嘴边冲口将出,但看着张良愁眉不展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韩淮楚又禁不住心痛,终于将那话忍了下来。

“罢了罢了,历史进程早就注定。那韩王信投不投降匈奴,我如何能够干涉?最重要的是让良妹开心。”

看着张良那副愁样,韩淮楚只觉兴味索然,借口夜深这便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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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齐王还未登基,连上朝的大殿都没一间。次日寅时,韩淮楚照例早起,准备升帐。

这升帐的位置就在他这个大将军行辕。只见众将陆续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