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答谢?总不能以身相许吧?”韩淮楚听得是一愣一愣。
安若素望着韩淮楚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忽而扑哧一笑:“哼!看你说不出来,便知你没有什么诚心。也罢,就看在你教本姑娘计算球体商功,本姑娘就给你一个机会。明日寅时,你在日观峰等我。”
安若素那一笑,婉风流转,笑得天真烂漫,仿佛花丛绽放于春天,看得韩淮楚心中不由一荡。
“这个小丫头眼睛会放电,杀伤力绝对不弱。与她交往,可要把持得住,别着了她的道,再陷入什么温柔陷阱之中。”
就在韩淮楚胡思乱想之际,那安若素莲足一点,如惊鸿一般已去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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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时分,正是日出东方。那日观峰本是风景胜地,游人在此朝望日出,暮观彩云,晴览山河,阴看云海,每日客流如梭。
韩淮楚计算着时间方早。以他的轻身功夫,登上那日观峰也只要一个时辰。于是牵着马,继续在山中闲逛。
刚转到大路,迎面就撞见了娄敬,关君豪二人,手中拿着火把。韩淮楚高声唤道:“二位这是要到哪里去?”
娄敬停下脚步,答道:“小人与关相邦未找到宿处,便想趁天黑上那日观峰,好赶上明晨观赏日出。大将军可找到投宿之处么?”韩淮楚摇头道:“山下客栈均已客满,却到哪里找去?”关君豪道:“既然如此,何不结伴上峰,路上也好有个伴?”
韩淮楚左右无事,便欣然答允。又问那神医沈渭南为何不同他俩在一起。娄敬道:“灵丹子年纪老迈,爬不得山路,寄宿在山民家中,只等明日一早购顶轿子上峰,赴那论战大会。”
韩淮楚笑道:“关相邦已年过半百,就爬得山路么?”娄敬呵呵一笑,说道:“韩大将军这就小看关相邦了。他老人家长年打铁,身子骨比小人还要硬朗。若不是关相邦等着我,爬起山来小人还要落在他后面呢。”
韩淮楚“哦”了一声,说道:“关相邦老当益壮,佩服佩服。”
韩淮楚乃将马缰一甩,做个手势,随那战神宝驹逸走。娄敬问道:“大将军这马不要寄在某处吗?”韩淮楚解释道:“我这宝驹性烈,只听我一人使唤。别人要想盗走骑它,可是休想。”
于是三人一同登山。那娄敬与关君豪的脚程如何比得过韩淮楚?韩淮楚虽故意放慢脚步,依然等得不耐烦。走了一阵,说道:“二位走得忒慢,不如韩某拉你们一把,早点登上峰去。”左手拉起娄敬,右手拉起关君豪,运起轻身功夫。这一下果然快了很多,子时刚过,三人来到了平顶峰。
那日观峰在平顶峰之东,要观日出还是嫌早。被峰顶冷风一吹,娄敬冻得瑟瑟发抖,叫苦道:“得了韩大将军助力,想不到来得这般早法。还有一个时辰,叫咱们哪里歇脚去。”
忽见前方屋舍俨然,灯火通名。韩淮楚将手向前一指:“前面不是有人家么?何不去那里求宿,避一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