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气得花枝乱颤,猛一跺脚:“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罢了罢了,你韩大将军明日就当着天下学士的面挥剑自刎吧。是生是死再与本小姐没任何关系。”说罢削肩一耸,扭头就走。

韩淮楚望着安若素离去的背影,念头直转。

“听她话语,貌似这安大才女有破阵的办法。莫非她将决斗订在明日,是想教我如何破那大三才剑阵?”

韩淮楚想到此处,心中乍然一惊:“方才她扮作一个文弱书生,以我这双招子,竟看不出她身具武功,跟踪我这么久,竟未发出一丝动静,这岂是寻常之人能够办到?”

只有绝顶武功高手,才能到返璞归真的地步,从外表上看与常人无异。只有绝顶高手,才能瞒过自己那锐利的耳朵,就算当时自己酒醉未醒。

韩淮楚的判断,那安若素的武功至少不在封皓之下。

“江湖中还有何方高人,能将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调教成一个绝顶高手。她的师傅,究竟是怎样一位奇人?”韩淮楚想得是一头雾水。

还不快追,岂不要坐失良机?韩淮楚更不迟疑,拔足向安若素背影追去。

“安小姐,等一等!”韩淮楚在后高叫。

他的轻功何其高明,几个起落就已追到安若素身后。

那安若素索性也不跑,回过身立住,一双剪水瞳子刷地向韩淮楚逼视过来。讥诮地问道:“大将军在东岳楼曾经说过,天下未定胡以家为。为何此刻要追若素?”

“追她与追求她是两码事,这怎么扯到一块去了!”韩淮楚是哭笑不得。

此刻是有理也说不清,韩淮楚只得陪了小心,鞠了一躬道:“方才是韩某错了,未明白小姐深意。韩某向小姐陪不是来着。”

“哼,恐怕你只是想知道破大三才剑阵的办法来吧?”安若素得了道理,板着俏脸,依然是不依不饶。

“果然她知道破阵之法。”韩淮楚心中一喜,姿态越发放低,又行鞠躬:“韩某实在不知如何破那剑阵。安小姐若是知道,可否吐露一二。”

安若素将俏脸一扬,怨气貌似未解,冷冷道:“若素与韩大将军有何关系,为何要告诉你破阵之法,我若告诉了你,你又如何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