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蒯通便不再说些什么,任由韩淮楚向那汉王刘邦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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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北线大捷,天上掉下馅饼,刘邦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大将军开疆拓土再立奇功,忧的是大将军势力膨胀有点罩不住。
幸而那韩信没有自请为王,那张耳有制衡大将军的作用。于是刘邦想也不想,立马准了韩淮楚所奏,并封韩淮楚为赵国丞相,代理张耳打点赵国江山。
此时的刘邦,实在是没有心情来消化这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只因为他正被强大的楚军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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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将视野转到那同样战火炽烈的大河以南。
且说汉王刘邦得了韩淮楚五万五千精兵资助,犹如打了一剂强心针,军威复振。
他总算被项羽打怕了,再不敢说什么“寡人必擒之”之类的豪言壮语,这次总算听从军师张良的话,以南山为防线坚守。楚军虽兵强马壮,一时也攻不过南山。
旱路不通,楚军改攻水路。由造船世家申屠刚督领新造战船三百艘,水军两万从黄河下游溯流而来,浩浩荡荡直逼军事重镇荥阳。
接替骆甲的汉军水军司马陈豨,率领一万英勇无畏的儿郎,在荥口与楚军水师爆发了一场激战。
玩水军比的是财力,从古到今没有银子压根玩不起水军。西楚到底是财大气粗,造的战船体积庞大无比。最大的楼船,直可追那大秦鼎盛时期造出的楼船,一艘船可容纳五百水兵。汉军的战船最大的也就是那艨冲战舰,在楚军楼船面前也就是大象之对狮虎。被那楼船一撞,立马就被犁沉。
那时的水战不像现在导弹飞机乱飞,只有两种方式,一种就是对撞看看谁的战船身子骨硬,是所谓冲角战;一种就是靠拢上去贴身肉搏,便是船舷战。汉军战船比不过人家,兵力又比人家少玩贴身肉搏也不行,眼看就是大败局面。这仗该怎么打?
那陈豨见此情状毅然凿穿自己一条装满火油的艨冲战舰。火油入水,用火箭引燃,顿时将河面铺满。
大火一起,无论是汉军战船还是楚军战船,无论是庞大无比的楼船还是小如蚂蚁的小艇一起玩完。见机得早的跳入河中潜水逃出火海捡回一条性命,不长眼的就被大火活活烧死呛死。河面上死尸漂浮如下饺子一般,一个字——惨。
拿楚军新造的三百艘战船与汉军区区一百艘战船同归于尽,这次楚军算是亏大了。那申屠刚侥幸逃回一条性命,立马就被暴跳如雷的项羽砍了头。
战绩不佳,战略目的却已经完成。汉军战船在大火中悉数焚毁,财力捉襟见肘的汉军无力打造新的战船,而楚军船坞内正在加足马力大搞生产。只要楚军新船下水,这一条黄河水道,将彻底被楚军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