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冷笑一声:“凭他们几位嫔妃所生的也敢觊觎王位?就算王兄不在,这王位也是胡儿的。他们若是想动一丝心思,本公主定叫他们后悔。”

那赵胡乃赵镇之子,尚是一个垂髫儿童。

费将军垂泪道:“公主所说甚是。大公子在病榻托老朽带话与公主,云若是他不在了,请公主辅佐胡王孙长大成人。”

“又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王室权力斗争,连赵青那样的道门玉女也不能置身世外。”韩淮楚闻言嗟叹不已。

谁要这玉女出身王室之家?若不是她出生在王室,又怎会与韩淮楚有情无份?

※※※

离开南越,由黔中去往巴郡,这一路之上,韩淮楚便似掉了魂。

拒绝的话虽然出口容易,但拒绝了玉女的深情,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怅恨。

那玉女的音容笑貌,一颦一笑,已牢牢地烙在韩淮楚的心田,挥之不去,欲忘还来。

他的情丝一线,一端已在玉女那儿打了一个结。

结是死结,须有大定力之人来解。韩淮楚是凡人一个,挥不动那慧剑,斩却他心中的绵绵情丝。

黔江边,这一夜韩淮楚宿在客栈,作了一个怪梦。

※※※

还是那山势雄伟的五指山,还是那高耸入云的黎母岭。

用来砌造黎母宫的天外玄玉,已不再是那价值连城的墨玉。岁月沧桑,早已蜕化为普普通通的石块,半点不奇。

一个如烟霞中人的绝俪仙子,坐在冷冷清清的大殿中,左手托着一双绣花鞋,右手托着一卷,正在含泪捧读。她那黛眉星眸,可不正是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