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咦”了一声,立起身来,对韩淮楚说道:“这是费将军的战舰。他不在夜郎前线,到这琼州海峡里来作甚?”
韩淮楚心中正关心着南越军与夜郎军的战事。这一战看似远在夜郎,与汉国无关。但南越若吞并夜郎,那汉国立马要面对南越五十万大军的攻伐,想要睡得安稳都是不能。
他便道:“可是战场有变,这费将军有事要来通知姑娘你。”
赵青想了想也是。前线战事正紧,这费将军身为南越国大将,不会无缘无故脱离战场。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前方派他来找自己。
她遂对韩淮楚道:“海峡已过,这一路上再无阻碍,将军可乔装打扮,混出我南越国境,回到汉国。小青有事在身,不能送将军去了。”
韩淮楚道声:“多谢姑娘一路远送,韩某告辞。”一拱手,飘然而去。
那赵青两眼肿胀,看着心中的人儿那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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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边,水面下,韩淮楚运起胎息大法屏住呼吸,正在偷听赵青与“费将军”的谈话。
原来他去到远处,又绕道来到海边,潜入水中,消消游了回来。
这时那南海公主赵青已叫住战舰,驶到她身边来。那费将军正向赵青禀报前线战况。
只听一苍老的声音说道:“启禀公主,在夜郎前线,大公子深入敌境,中了那夜郎国大洞主桀骏的诡计,误入贼兵的伏击,肩上被贼人用毒箭射中,浑身火烫,虽经良医调治仍不见好转,正奄奄一息。任安大帅命老朽快船前来,请公主前去为大公子疗毒。”
“赵镇中伏!命在垂危!”韩淮楚闻言分外欣喜。
看来那夜郎国的游击战术不是浪得虚名,那桀骏也不是泛泛之辈。
只要南越国兵败,夜郎不被吞并,汉国便可高枕无忧。
那赵青闻言大急,语气尖促道:“王兄中了夜郎军的毒箭么!这毒可是十分的有名,去晚了王兄性命难保。”
那费将军道:“正是!大公子身为一国储君,他若有不测,几位公子必然争位。我南越国想要太平,恐怕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