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地上铺着一团草褥,伊人张良便和衣睡在乱草之上。也无棉絮遮盖,不知是哪里弄来的一张兽皮搭在她身上。
张良睡得正酣,显然不知韩淮楚进来。韩淮楚仔细一看,那张良瘦得手脸上青筋毕露,玉颜憔悴,越发的叫人怜惜。
他便使了个坏,在张良身旁一躺,把那张兽皮一掀,一只大手已攀上了张良的玉峰。
张良正在睡梦之中,突然察觉身旁睡了一人,还用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不由大吃一惊。
无论是在三晋盟,还是在军旅中,她身边的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在她睡觉时从不敢闯进来打搅。今日居然有一个男子神不知鬼不觉闯了进来,还要占自己的便宜!
只要她一声呼喊,自然会引来大家擒住这贼子,可这么一来,她的女儿之身便会揭破,天下无人不知这个子房先生原来是女扮男装。张良又羞又忿,偏偏又不敢呼叫。
她暗骂一声“淫贼!”不露声色,偷偷抽出了埋在枕头下的一把小刀,对着韩淮楚一刀刺去。
成日混迹在一群须眉男子中,为了提防淫贼,张良每日临睡前,都在身旁准备了这么一把刀。两年来,这防备淫贼的刀倒是从未用过一次,不料今日第一次开张,竟用到了老情人韩淮楚的身上。
这一刀下去,是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老情人丧命她纤手之下?
老情人韩淮楚那双招子在夜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当然不会让她刺中,一伸手便捏住张良那拿刀的玉腕,夺下那刀。一双火热的厚唇,瞬时捕捉住张良那久久未经雨露浇灌,略显干涩的红唇。
这当口张良再想叫人救命,也是不能了。那淫贼的一条舌头正拼命地挑开她的两片樱唇,一个劲地往她檀口中钻呢,哪里还叫得出声来。
张良拼命地扭动螓首,伸腿向着韩淮楚一阵乱踢。韩淮楚搞出这恶作剧假扮淫贼,自然是不肯放松,把张良那娇躯箍得紧紧,心中是好生得意,“良妹,淫贼来了,看你怎么应付?”
哪知张良挣扎一阵,忽然不再挣扎,将玉腕向韩淮楚脖子上一搂,伸出含润生津的一条丁香来同韩淮楚的舌头纠缠,热情浓如火。
“乖乖不得了,莫非良妹是久旷遇到甘露,烈女变欲女,小生一不小心把她心中深埋的欲火引燃?”韩淮楚自个已先受不了张良那份热情,急忙将张良一把推开,坐起身来。
只听张良扑哧一笑,问道:“信郎,怎么不继续了?”
韩淮楚张开口,吃惊道:“你怎会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