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张良以轻柔得几乎梦幻的声音娇笑道:“信郎,你的呼吸,你的味道,小妹怎辨不出来?小妹想你想得好苦,来吧,继续——”
韩淮楚一阵热血上涌,抱住张良便是一顿狂吻。
乱世之中,能与伊人在此一聚,就是难得的机缘。管他明日的杀伐,管他人间的征战,先抱住自己那老情人,吻她个七荤八素再说。
这一吻也不知吻了多久,终于二人依依不舍地分开。
张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惊喜地问道:“信郎,你怎会来了,小妹不是在做梦吧?”
韩淮楚揽起张良的纤纤细腰,说道:“不是做梦,信郎便是救你们而来。过了今日,这鬼日子再也不用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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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听了韩淮楚奇袭秦营的计划,惊喜交加。问道:“何时动手?”韩淮楚道:“那决堤的消息不日便会传到山下的秦军耳中,他们必然会知道附近有我军潜伏,便会提防。劫营便在今夜三更时分,见山上点烟为号,项佗在山下与吾等同时动手,内外夹攻,打秦军一个措手不及。”
张良道声好,说道:“我这便叫醒大家,准备与秦人大战一场!”
韩军将士,听说楚军到来,今夜要夹攻秦营,皆是群情振奋。
在这南山山脉呆了几个月,吃不饱睡不好,成日里担惊受怕,大家早就憋了一肚子劲。
那蒙鹰的一万五千秦军精锐估计被一场大水消灭得差不多了,只要拿下此战,一仗便可平定颍川,做回这片土地的真正主人,还有什么比这更扬眉吐气的事情?不用动员,众人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韩军的两千人,有一半皆是张良当初借于项梁的楚国士兵。在他们当中,韩淮楚又见到了利苍,此时便是楚籍士兵的统领。
利苍见到韩淮楚,自然是分外欣喜,说道:“韩兄弟,等打完这一仗,我就回楚军,就到你帐下当差,从此跟着你混吧。”
韩军被围消息壅蔽,敢情利苍还当自己是楚军大将,却不知自己已被贬。韩淮楚苦笑道:“韩某也是季布借来的,目前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持戟郎中,跟着我有什么好混。你还是先呆在韩国帮助子房先生,等韩国国事稳定,再回去见沛公去吧。”
“韩信,你说什么?”张良在旁听着,惑然不解。
韩淮楚将定陶之败,项羽怪自己扎错营寨累项梁丧命,贬自己为持戟郎中之事一说,张良就心中开始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