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衣袂一振,那蒯通一见李左车,面色十分古怪,转身就走。
韩淮楚拉住蒯通,问道:“二师兄,师傅坟墓就在前面,你为何要走?”
蒯通将韩淮楚拉在他袖子的手一按,压低声音道:“左车在此,我还是回避的好。”
韩淮楚顿时明白过来。蒯通之所以要走,是因那赵王武臣未迎立赵歇,自个儿称王,已与赵歇成了敌人。这两位师兄,各为其主,虽曾同门学艺,此番见面定会十分尴尬。
韩淮楚将手一缩。蒯通交代一句:“师傅之墓我已知道,过会我自去祭奠。”话一说完,拔足就走。
那李左车已望见蒯通,高声喊道:“二师兄,请留步!”
师弟既已出声相唤,蒯通只好停步,回过头来。
李左车手摇羽扇,不紧不慢走到二人面前,冷冷问道:“二师兄为何一见我面便要离开,莫非师兄讨厌见到左车么?”
蒯通见他语气不善,索性将话挑明,冷笑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你为赵歇,我辅武臣,如今你我之间各为其主,势同水火,又何必相见?”
韩淮楚万万想不到这两位师兄一见面语气便这么冷冰冰的,同门之谊已荡然无存。
李左车长笑一声:“好个各为其主!二师兄,你既已明白这个道理,今日死在我的剑下,休要怨我!”
话一说完,“仓啷”一声,李左车寒剑出鞘,直指蒯通咽喉。
他本是赵国名将李牧之后,家学渊源,那一剑施展如失蛟神龙,称得上如火纯青。
而蒯通只是一介文人,又哪里能躲得过李左车这一剑。一时之间,面色如土。
陡见韩淮楚右手虚空一引,那李左车施出的必杀一剑忽然走偏,贴着蒯通脸颊疾划而过。人影一幌,韩淮楚欺身上前,伸出手电光石火抓住李左车剑身,问道:“三师兄,为何一见面便要取二师兄性命?”
李左车刚才是必杀的一剑,却不知怎地被这小师弟就那么伸手一引,剑势就走了偏。李左车刚才还想不明白,只当那是自己失手。待韩淮楚简简单单将他剑身抓住,这就不是用侥幸二字说得通了,李左车差点要跌破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