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空手入白刃,不是武功高出对手不止一筹,绝不敢徒手去拿对方锋锐的兵刃。
“这韩师弟武功平平,平日里也不见他怎地,怎一时武功大进?”
“韩信,这不关你事,闪到一边去!”平日对众师弟彬彬如君子的李左车,盛怒之下,也对韩淮楚呼喝起来。
韩淮楚笑道:“怎不关我事?二师兄陪我同来,既被我撞到,怎能让他丧命?”
李左车用力一抽,只想将剑抽回。哪知那剑握在韩信手中,如同生根一般,半分也夺不回去。
能空手入白刃或许只是招数高明,夺不回这剑只能是这小师弟内力深厚。李左车是又惊又怒,诧问:“韩信,你何时变得如此高强?”
韩淮楚笑脸劝道:“还望三师兄看在往日同门的情分,罢手饶过二师兄。”
李左车怒斥一声:“韩信,你懂个什么?此乃军国大事,岂能念同门情分,效小儿女之态?今日不杀蒯通,师兄我誓不罢休。”
韩淮楚惑然问道:“二师兄只是文人一个,何以令你如此嫉恨?”
李左车左手羽扇一指蒯通:“这个就要问你的二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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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出同门一起在鬼谷学艺,那李左车为何如此嫉恨蒯通?原来事出有因。
蒯通临行前,武臣召来蒯通,密谋道:“寡人接获密报,国中不少人与赵歇暗送秋波,图谋不轨。那赵歇乃赵国后裔,有他在,寡人寝食难安。寡人欲出兵将之翦灭,爱卿以为如何?”
蒯通沉吟一阵,说出一条毒计:“赵歇盘踞河东,有名将李左车辅佐,又国中之人心向赵歇,恐难以撼动。何况赵歇无罪与我,出兵讨伐名不正言不顺。不如遣派杀手暗中狙杀,毕其功于一役。赵歇一死,其党羽无所恃,则河东唾手可得矣。”
武臣遂从其计,派刺客往河东暗杀赵歇。
于一次郊猎之中,那刺客埋伏在草丛中,等赵歇走近,猝然发难,一箭将赵歇射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