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怨你大哥,这嫁祸的人费尽了心思也算进去了自己。你大哥还是心疼茵茵的,这些年,添了这么多房小的,他每周都有一天会去茵茵那儿呆一个晚上。事后静下来,你大哥便有些后悔了,直说茵茵不是那没分寸的女人。她的心思细腻,也不该留这么多破绽给人寻去,也就后悔下手重了。好几次他让我去看茵茵怎样了,可灿儿这倔小子,谁也不让进。茵茵也是个极好面子的人,硬是十来天没见人。这灿儿更是见人没话了,嚷着要查了水落石出还他娘个清白就走。这段日子,家里鸡犬不宁呀。你大哥那人,平日里高兴时是能屈能伸呀,前些天拉了脸去找茵茵,谁知一回来便火冒三丈呀。”
“茵茵给他吃闭门羹了?”北平问。
文贤愁眉紧锁,却听到院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凌灿进了门来。当了孩子不便再多说,文贤嘱咐大家早些休息就走了。
“阿爸,阿灿有事想跟您讲。”凌灿旁若无人的来到北靖身边,拉着阿爸的胳膊说。
北靖皱皱眉毛责怪说:“你的戏该演够了,如今你爹不在,扮给谁看?”凌灿自知阿爸讲的是刚才饭桌上的事,不由得意的一笑亲昵说:“阿灿哪里是演戏,不过见了阿爸情不自禁。”
“什么时候也学得这套油腔滑调的,越大越没规矩,当着叔叔婶婶的面也不羞。”北靖嗔怪道:“天不早了,你先回去睡,有话明儿个说。”凌灿执拗的倚在北靖身边撒娇般说:“阿灿今儿同阿爸睡。”
“回去!”北靖坚决道。
北平、何为笑笑起身说:“二哥,我们先进屋去拾掇一下东西。”便让出了庭院给北靖父子,还闹笑了说:“竟是谁养大的同谁亲”
“站好!”北靖有些恼怒了:“越来越没样子,有什么话快说。”
凌灿委委屈屈的嘟囔:“阿爸带灿儿和娘回蒙边吧,灿儿想阿妈,也想草原,不想……”
“信口雌黄!”许北靖低声呵斥,看看左右无人又说:“不许再提这事,阿爸不是早告诫过你,别想了。”
“阿爸要不答应,阿灿便背了娘四处流浪去。”凌灿说着泪花翻涌。
“哭什么!”北靖喝骂:“这点儿出息,闭嘴!回了云城反添了这不上进的毛病了。”
凌灿别后的委屈尽涌上来,啜啜泣泣的哭出了声来。北靖从凌竑文贤那里知道事情原委后也知凌灿委屈,可这多年最看不惯大男人哭哭泣泣,便厉声申斥:“阿爸数三下,你不停住便出去哭好了,阿爸不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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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征展开门房截下的信,猜是二弟写了信又接了电报出发来了云城,所以信竟是比人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