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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前些时灿儿给我拍电报,提到了情况,我只做他小题大做,要寻个籍口来草原散心呢。”

北平紧张问:“大哥真个打了茵茵,为什么?”说完又觉自己言语间未免失态,忙收敛住,略带窘色地望望何为,自嘲说:“小时候,大哥可偏坦茵茵了,为了她害得我可没少吃生活呢。”

凌竑叹息说:“这回可是真唬人呢。不是我把灿儿叫回来,怕……”凌竑摇摇头不再说了。北平、北靖面面相觑,又惊异又惶惑,可又不敢向下问。

何为恍然道:“难怕我适才给她带那只翡翠镯子时,见她手腕上有条青紫的伤痕,她立时便将手抽回去掩住了。”

“爹养了一个外室在怡花巷,被人用硝水给泼了,爹认定是茵姨……”凌竑隐隐晦晦说。

北平一扬眉,拍案喝了说:“怎么会,茵茵从小在咱们家长大的,那是大嫂子一手调教出来的,大哥动不动脑呀。”

“人家夫妻打架,你激动什么?”何为扯扯他衣角低声劝道。

“我先时也是这么说老六的。”凌竑笑道。他闹得才凶,都同老头子拔枪相见了,抱着茵姨便要出走。

“什么?”北靖手中的茶杯一抖,水溅在身上。

凌竑忙递块帕子给他说:“老爷子宠老六像块宝似的,当然没敢拿他怎样了。”

北靖玩弄着手中的杯子便一直未做声,任他们叔侄三人说笑。

门开了,大太太文贤带着几个丫头抱了几条绒毯过来,众人忙让座。

“我只是看看还少什么不?”

北平单刀直入的问嫂子:“大嫂,我哥同茵茵是怎的了?”

文贤惊愕的看看北平夫妇,又转脸瞪了凌竑一眼说:“别听竑儿咬舌根,好端端闹点小别扭,又能怎么样。”说罢又看看一旁默默的北靖说:“二弟,是不是灿儿又闹着去蒙边,让你左右为难了。”

北平无奈说:“大姐,其实我这回回来是有件正事的,二嫂和茵茵的亲哥哥找到了,还有茵茵的娘,在四处寻她们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