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子唉声叹气,摇了头说:“没长那吃棍棍糖的脑袋,只生了吃棍子的腚。”
说完一看杨汉辰瞪起眼要怒,嬉笑了撒腿跑出来帐子。
汉辰不敢耽搁的提笔给父亲和师父写家信,研磨时,汉辰在低头思索措辞。
父亲最见不得子弟得志猖狂,这要是在家里,怕是凯旋回归,等待他的绝对不是慰劳或夸赞,多半会是父亲和师父那戒骄戒躁的戒尺板子。想到这里,汉辰不由得心中暗笑,提笔恭敬的写起家书。
“你们杨参议在吗?”门外一声问询,汉辰忙放下笔,快步迎出去应了一声:“二爹吗?小侄汉辰在这里。”
帐帘一掀,许北靖带了小灿儿进来。
“明瀚,听说了你的喜讯,二爹恭喜你呀。”许北靖拉过汉辰,赏识的拍拍他的肩,又抚抚他的头顶疼爱的说:“小龙官长大了,出息了。”
每在姑爹和二爹慈祥的目光下,汉辰不自觉的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小龙官儿,那个简单略带调皮的孩子。
“二爹别夸汉辰了。刚才汉辰还在想,这若是在龙城,父帅和师父肯定要再三告诫汉辰戒骄戒躁了。”
“好孩子,真给你爹露脸,也不辜负二爹推举你一场。”
汉辰明白,此次推举他来西北前线,是多少长辈在再三力挺,才有他在边关立身扬名的机会。毕竟北洋政府那边,父亲和秦总理是一派,冯总统下面一派的人对他们是势同水火,这样的要职,多少人巴不得放自己人进来。
“明天一早,二爹同你灿儿表弟就要回科尔沁草原了。”突如其来的消息,汉辰惊愕的看了许北靖半天没说出话。
“那西北镇守使~~”汉辰自然想到二爹许北靖是堂堂的西北镇守使,他若是回科尔沁,必定是有原因的。更何况是在这上下欢庆成功的时候,捷报频传,二爹却要弃置而去。
“二爹,科尔沁那边,是另有高位吗?”汉辰说出口就觉得冒失了。
许北靖笑笑说:“那边军务忙,很多事我走了也没人料理,还是回去吧。”
汉辰更是疑惑,前些时候听过二爹同于司令争吵,但那都是为了公事争执,也没见他们翻脸。更何况姑爹许北征也是秦总理一派,是于司令的自己人。据说于司令年轻的时候,是跟随了父亲和姑爹、秦干爹这些“老大哥”在小站练兵时被他们赏识的,就像他们看了长大的孩子。但如果此时许二爹忽然离开,又不是因为升迁,那惟一的解释就是许北靖同于远骥有了不和。汉辰忽然想到,来来往往的表彰任命里,没有一封是对镇边使许北靖的嘉奖。按说二爹许北靖此次在收复外蒙的事情上也算呕心沥血的竭尽力气,就是在于远骥司令没有到西北大营的时候,二爹就一直没有放弃为外蒙回归的事四处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