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风衣戴了墨镜,汉辰出现在郊外这座别致的小楼外。
绿茵茵的平整的二亩地大的草坪,篱笆上爬满五颜六色的小花,楼前那两棵大榕树张开打伞般的怀抱,掩映了欧式格调的小楼宁馨温静,一派田园风光。汉辰足足绕了这宅子转了三圈,一条大狗狂吠起来。
一辆车停在他身边:“先生,你找谁?”车里探出个头,那个少年稚气的面庞好亲切。
“业儿。”汉辰喃喃道。
“denny,怎么不把车停去地库?你又在淘气惹ben乱叫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园子里走出的玉凝愣在了那里。
岁月沧桑,二人都不知久别重逢后说些什么,汉辰摘下眼睛,久久的问了句:“还好吗?”
玉凝咬着拳头,哭泣的望着丈夫点点头。
“大哥~~”一声兴奋的惊呼反使汉辰吓呆了,他抽动着嘴唇,怎么也不相信眼前的景象。
“小弟。”汉威扑了过来,都三十而立的人了,还象个孩子般搂住了他的脖子,不管不顾的样子让汉辰心酸的落下泪。
“哥,小弟猜你会回来,小弟猜你不会死~~~”汉威啜泣着,“我的豹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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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小弟,你准备一下,美国这边的生意交给业儿,你同我去台湾。”汉辰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汉威同玉凝都停住筷子看着他。
在美国的公司刚办得红火,股票上市不久,小业也才从大学毕业,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去台湾?汉威动动嘴唇,没说出话来。
“老头子过去了。”汉辰说,将一份华文报纸放在桌上,上面有明显占了大半版版面的新闻图片“何总统撤离大陆”的报导。
汉威迟疑下,他知道何文厚在大陆节节失利,共军势如破竹的将国军驱逐到台湾那个孤岛。前些天,大哥曾让他翻译各种报纸上报导的战势,边听边连连跺脚,捶了桌子大骂,“蠢材,蠢材,这仗如何这么打,总座为什么用了这些酒囊饭袋。”
“小廖还不错吧,只是轻敌了些”汉威曾点评,“王衷这就是去送死守节吗?呵呵~~~~总座怎这么待赵祖信,这不逼老实人造反吗?”